第2216回：釉彩国度葡萄牙蓝，瓷板画王国万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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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6回：釉彩国度葡萄牙蓝，瓷板画王国万花筒

葡萄牙风景如画，更美的则是中世纪街道上静静矗立的建筑，总在胸前披着蓝色的流苏，

这就是闻名于欧洲的青花瓷砖，那是一种明亮的蓝色，被外国人称为“葡萄牙蓝”。

文化反映在一种材料中，葡萄牙瓷砖讲述了从宗教到世俗的历史主题。在覆盖建筑、室内和公共空间时，它们塑造了葡萄牙的风景和景观。

通过这种方式，它的表达在不断变化和适应中继续，将摩尔人的祖先与当代人编织在一起。

葡萄牙，被称为“瓷砖上的国家”。在葡萄牙各个城市，瓷砖艺术充满大街小巷，可以说瓷砖是葡萄牙建筑的永恒象征，

它以各种的形式、色彩和图案，向人们展示着这个西欧国度曾经的辉煌以及葡国人民非凡的创造力。很多来到葡萄牙的旅者，

都会发现这里就像是一个真实、鲜活的瓷砖博物馆，无论是飞机场、火车站、地铁站、住宅的外墙，还是传统街道的地面，甚至大街的路牌、建筑物门牌、饭店招牌、大厦名称、景点示意图等，都是瓷砖打造而成的。

瓷砖画(葡萄牙语Azulejo)总是跟葡萄牙和巴西联系在一起，瓷砖画艺术最早由阿拉伯传入西班牙和葡萄牙，历史悠久，享有盛誉。瓷砖画阿拉伯语意为在烧制的砖石上绘制图案。

瓷砖已融入了葡萄牙和巴西血液之中，葡萄牙人以它为背景，欢笑、哭泣、拥抱、亲吻、道别，自由自在生活。瓷砖既是一种生活装饰，更是一种文化的表达。

瓷砖画是葡萄牙的重要艺术形式，同样的建筑，因为瓷砖画而有了不同的生命力。流畅斑斓的瓷砖画，让原本平淡的生活瞬间生动。

葡萄牙是“瓷板画王国”，其瓷板画艺术具有悠久的历史，浓郁的地方特色，融合东西方多个文明元素。

斑驳沧桑的瓷砖与壁画才是葡萄牙的风格。凭借其遗产财富的分量，葡萄牙瓷砖仍有很大的影响力，并被纳入该国的当代建筑。艺术家和建筑师寻求新的方式在他们的作品中引入这一元素，避免其被博物馆化并与过去不断对话。

作为大航海时代的先驱，葡萄牙是较早与中国发生联系的欧洲国家，中国的制瓷工艺和审美情趣传播到欧洲后，对葡萄牙瓷板画产生过重要影响。

特别是在18世纪，葡萄牙瓷板画生产出现一股“清朝风”潮流，青花画面和中国题材成为风尚。很多葡萄牙瓷板画具备清朝天国青花瓷器淡雅、婉约、质朴的特色，同时也带有鲜明的西方文化烙印，是清西文化合璧的产物、海上丝绸之路连通的结果。

15 世纪，该瓷砖在西班牙摩尔人领土上以“陶瓷挂毯”的形式出现。在 16 世纪到达葡萄牙后，这个元素通过在空间中添加场景图像而获得了新的特征。

在这个时候，瓷砖使门、拱门和玫瑰窗等建筑特征更加生动戏剧化，为建筑物提供了新的线条、光线和颜色。 这些轮廓成为葡萄牙人在建筑环境中日常生活的见证。

它们的插图和占据表面的方式越来越复杂，从住房到重要的公共工程，直到 17 世纪。在将其理解为图像涂层时，

它获得了在 18 世纪的集体想象中也许是最引人注目的特征：描绘圣经和传记叙述的蓝色调。在白色的表面上，

靛蓝和茴香的色调看起来像瓷器，为环境传达了一个更加精致的形象。随着时间的推移，葡萄牙瓷砖的知名度更高了。然后，它开始改变公共空间的经验，在 20 世纪下半叶，随着公共艺术的概念，在城市的各个板块蔓延开来。

走在葡萄牙的大街小巷，瓷砖装饰随处可见。这种古朴明净的青花瓷就好像葡萄牙的血液一般，镶嵌在教堂外墙、民居大门旁、餐厅的座椅后。任何一个不经意的转角，都会偶遇一片水蓝，渗出了一个面朝大海的古国曾经的斑斓。

波尔图的瓷砖是传统的蓝，深深浅浅的蓝色单一，却很纯正，让这座城市充满忧郁的气息。伫立在小山丘上的波尔图主教堂，是座混合了歌德和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最初建于12世纪，直到17、18 世纪才陆续修建完成了正殿和剩余部分。

从外墙看上去略显破旧，祭坛也比较朴实。旧旧的蜂蜜色让你完全想不到教堂内部竟然有一座贴满了蓝瓷砖的哥德式迴廊。午后的阳光透过迴廊的柱子在瓷砖上留下明亮的光斑，古老的教堂好像被瞬间激活，流淌出新鲜的葡萄牙蓝。

贴满瓷砖的圣本笃火车站被称为世界上最美的十大火车站之一，2万幅蓝白相间的瓷砖展示了一副葡萄牙的历史画卷，徜徉其中，会误以为来到一座风格独特的美术馆。‍

葡萄牙素有“瓷砖之国”之称，“瓷砖”一词来源于阿拉伯语，意思是“光滑的小石头”。公元8世纪，阿拉伯人占领了伊比利亚半岛，将瓷砖技术带到了葡萄牙，当时的瓷砖主要是白色和蓝色。葡萄牙人赶走阿拉伯人后，阿拉伯人使用瓷砖装饰的地板和墙壁得到了葡萄牙国王们的赞赏。在葡萄牙王室的推动下，从15世纪起在建筑上大量使用瓷砖艺术。

从16世纪中叶起，葡萄牙人进一步发展形成了多彩的人物图案壁画，从而突破了蓝白两色的阿拉伯几何形传统。17世纪，葡萄牙摆脱西班牙统治后，创造了独具风格的瓷砖壁画建筑装饰艺术。1755年里斯本发生欧洲历史上最大的地震，震后为了满足城市重建的需要，开始大量生产瓷砖，瓷砖壁画迎来了它的黄金时代，

逐渐形成了一些明显的特点，主要以蓝色为底色，用白色加以衬托，在这个基础上又衍生出大量多彩的瓷砖。这些精美绝伦的瓷砖画成为了葡萄牙最具代表性的文化象征之一。值得一提的是，

在中国明朝时期，葡萄牙开始从澳门把景德镇生产的青花瓷运回欧洲，一下子在欧洲引起潮流，王宫里摆设中国的青花瓷，成为时尚和地位的象征，葡萄牙也成为青花瓷在欧洲的集散地。中国的青花瓷深深影响了葡萄牙的瓷砖画。

坐落在里斯本的葡萄牙国家瓷砖画博物馆展示着历史上经典的葡萄牙瓷砖画。博物馆共分两层，常设展厅介绍了葡萄牙从16世纪到现在的瓷砖艺术发展史，展示了各种精美绝伦的陶瓷瓷器艺术作品。其中有一幅镇馆之宝——由1300块瓷砖组成的36米长作品，描绘了1755年大地震前里斯本的城市风貌，非常壮观。

值得一说的是，葡萄牙国家瓷砖画博物馆所在的建筑是由一个圣母修道院改建而成，本身就装饰着极为精美的瓷砖画。在博物馆一楼，有一座金碧辉煌的教堂，四壁被蓝色瓷砖所覆盖，墙壁上的宗教画、神龛则由夺目的黄金装饰。

现在，葡萄牙瓷砖画已成为葡萄牙最为广泛的文化和旅游创意产品。每一个旅游品销售店，都有各种精美的瓷砖画，也受到旅游者的青睐。

最早的瓷砖样式为几何与棋盘印花，因为根据伊斯兰律法，禁止描绘人物型像。1503年，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在西班牙旅行时，停留在塞维利亚一段时间，他看到了许多漂亮的磁砖，便决定也要装饰自家的辛特拉国家宫殿。

随后磁砖便开始应用于装饰教堂或修道院内的墙壁和拱顶，以及贵族的宫殿，遵循国王设置。在16世纪，许多意大利陶艺家在葡萄牙定居并开设工作室，人类、动物、神话和圣经场景开始出现在瓷砖作品中。当时兴盛的文艺复兴时期充斥着欧洲，葡萄牙也不例外。

葡萄牙这个神奇的国度，许多的美都是在细节里的。他们对曼努埃建筑，黑白石头地面和蓝白陶瓷的执着，是让整个国家城市外貌维持长盛不衰复古别致的基础。

在葡萄牙，瓷板画作为建筑墙壁装饰的传统始于16世纪，即曼努埃尔一世执晸期间(1495~1521年)。彼时，大多数瓷板画都是在西班牙的塞维利亚城生产，并以融合基督教艺术形象及伊斯兰艺术的穆迪哈尔风格著称的首批穆迪哈尔风格的瓷板画(约1508~1509年)为近里斯本地区的辛特拉王宫量身打造。

北京曾经展出过描绘了国王私人徽章——浑天仪的一组瓷板画，其中的浑天仪既代表着宇宙，也是君权的象征。在曼努埃尔一世统治时期，葡萄牙人漂洋过海，远达东方，先后在1498年和1513年抵达印度和中国。

瓦斯科·达·伽马(1469~1524年)开辟了到达印度的海上航路，并为国王带回了中国瓷器。这促使曼努埃尔一世国王从中国订购了更多瓷器，其中一些就饰有浑天仪的标志。此后，大量描绘葡萄牙贵族徽章及宗教题材的订制瓷器，在葡萄牙盛行。

1560年之后，里斯本开始利用彩绘工艺制作瓷板。这一技法可以在瓷板表面实现快速绘色，因而扩展了这种艺术形式的表现能力。

16世纪早期瓷板画构图严谨、装饰性强，属于基督教艺术与伊斯兰艺术的混合体；17世纪瓷板画上的“狩猎图”，色彩搭配协调、画面干净明快，其中所绘人物，栩栩如生、活泼有趣，给人带来一种小清新的田园情调；

18世纪的一幅作品，勾画出葡萄牙人想象中的中国人生活场景，把孩子抱在膝头的妇女、勤勉做着家务的夫妻、吹着笛子与女孩玩耍的妈妈等，组成一派和谐安宁的景象。

到19世纪，工业革命极大改变了艺术风格，在20世纪和21世纪，葡萄牙瓷板画接受新艺术潮流，用抽象、夸张、变形的风格表达创作者的内心思想。尽管如此，葡萄牙瓷板画仍然兼具实用性和艺术性，它的装饰功能从未削减，反而因为符合当代审美趣味而更加富有生命力。

葡萄牙曾被北非摩尔人攻占，后一度被西班牙的统治，文化和建筑艺术上也受这两个民族影响深远。

从15世纪阿拉伯摩尔人传入葡萄牙的瓷砖画，结合了后来从荷兰传入西班牙的代尔夫特蓝陶技术（Delft Blue），被葡萄牙人发展出自己的一套阿兹勒赫瓷砖技艺，并将其发扬广大，成为本土特色。

17世纪，葡萄牙瓷板画的生产制作主要有以下两种类型：一类是花纹组合瓷板画，另一类是具象主题瓷板画。此外，还有一种类型是装饰性瓷板画。欧洲风格主义是当时的主导风尚，葡萄牙人借以重新解读其在航海中所接纳文明的装饰要素，

并与之融合。由此，促成了这种举世无双的原创艺术的萌发。17世纪的教堂都铺设花纹组合的瓷版画，图案通常为宗教主题。以印度印花布料和中国丝绸为创作灵感的瓷板画，则用于装饰教堂祭坛正面。

葡萄牙贵族也订购具象主题瓷板画。1640年，葡萄牙摆脱西班牙恢复独立后，贵族大多在里斯本和市郊新建宫殿。具象主题瓷板画上描绘的场景反映了制作这些瓷板画的贵族品位和日常生活。

17世纪晚期，葡萄牙瓷板画业开始新一轮革新，其标志是运用单一色彩的蓝色，这使人联想到驰名中外的中国青花瓷器。然而，这种葡萄牙瓷板画的产生却是源于荷兰瓷板的进口。荷兰瓷板的进口促使葡萄牙瓷板作坊不得不雇佣更多技艺高超的匠人，以满足顾客对商品的苛刻需求。

在“大师辈出时期”(1690~1725年)，瓷板画画师将“巴洛克”风格融入葡萄牙瓷板画中，并常常在作品上署名。之后因瓷板画订制数量增长，致使这一时期瓷板画的整体产量有所提高，其中大部分瓷板画订制需求都来自巴西。

从18世纪中期开始，一种全新的国际风尚“洛可可”被葡萄牙瓷板画吸纳，呈现一种法式风情。1755年大地震后里斯本重建，

推动了花纹组合瓷板画生产传统的恢复，墙壁装饰的样式从“洛可可”风格转变为“新古典主义”风格。

19世纪中期，瓷板画才开始被大规模应用于城市建筑的外墙装饰。自此，葡萄牙许多城镇的建筑外墙均被“改头换面”。铺满瓷板画的墙壁能够反射阳光并保护楼宇免受寒气、潮湿及雨水的侵袭。1998年的里斯本世博会旨在宣传世界遗产和海洋的重要性，并带动城市中重要且被忽视地区的重建。

世博会后，重建区成为葡萄牙首都的黄金区域。如今，这片区域仍然是一些版画设计的故土。过去的20年间，葡萄牙人对瓷板画的理解己然产生了新的变化。尽管现在为本世纪葡萄牙瓷板画的特征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但是一些流行趋势己开始显现，如单色视觉、立体陶瓷或非传统几何造型应用，以及受蒙太奇影像剪辑技术启发的瓷板画拼贴，还有街头艺术标志、波普艺术、连环漫画元素等。（釉彩国度陈若茜，高丹）

阿兹勒赫的葡萄牙语是“Azulejo”，来源于阿拉伯单词“Al-zuleique”，意思为精美的石头。不同于西班牙陶瓷的缤纷色彩，

葡萄牙民族本性的沉郁让他们的陶瓷最终更倾向于蓝白两色的经典素雅，如同这两个国家的人民，

一个热情奔放永远跳着“卡门”，一个沉静内敛永远唱着“法朵”（注释法朵，葡萄牙语为Fado，是葡萄牙渔民歌颂命运的传统乐曲，以哀婉悲戚著称。）。

虽然最后葡萄牙也发展了彩陶，但备受追捧的依旧是蓝白青花陶瓷。小方块陶瓷上印着图案，拼接成为跨越时代的精美艺术品，骄傲地带着自己的光泽，在这个国家的大街小巷上被运用得淋漓尽致：厨房用具，餐厅装饰，建筑外墙，室内户外，民众寒舍，皇族之地。5个世纪以来，代表着葡萄牙人审美的陶瓷装饰艺术一直大放异彩，已经成为了葡国文化典范。

从古至今，葡萄牙人对他们的陶瓷技艺无比宠爱。周末市集摆卖的有多年珍藏的小块陶瓷碎片和古旧陶瓷杯子；里斯本东区开有国家陶瓷博物馆（Museu Nacional do Azulejo）；给游客使用的地图上，陶瓷已经超越其实质，成为模特身上的衣裙图案，蓝白青瓷的裙角飞扬，是无比动人的想象力带出的画面；

在游客众多的地点也开设了许多售卖由陶瓷制作而成的小工艺品店：从戒指到门牌，从镜框到水罐。乐呵呵的游客如我，每每在这些小店里流连忘返，如此美丽精致又古朴典雅的设计，真真是我最爱的风格。我买了一个印有J字母的蓝白戒指，

还有一个黑底彩陶的戒指送给自己。回国时，也为女生朋友们买了配套的戒指和耳环挂坠，为其他朋友买了印有里斯本有轨电车图案的陶瓷锅子隔热垫。当时送出去，他们也许会觉得礼物过轻。

瓷砖绘画与烧制结合的艺术曾经在欧洲伊比利亚文化进程中的巴洛克时期占有重要地位。16世纪瓷砖画艺术进入西班牙、葡萄牙时，因工艺复杂，价格昂贵，

只装饰在教堂、修道院、王宫和贵族宅邸的建筑物上，成为身份、权力和财富的像征。後来这种装饰艺术日渐普及，开始出现在各类建筑上，如今在这两个国家很多普通居所中都能看到。

而经常被评为世界上最美火车站之一的波尔图圣本托火车站（ Estação de São Bento），更是使用了两万多块蓝白青花瓷，在车站内拼出史诗般的画面，

将葡萄牙的重要历史逼真地展现在游人面前。车站内还有一个古老的时钟，加上白色素底的天花雕刻，阳光透过木质格子窗投下光影，让人仿佛回到过去，不觉时间流逝。

车站进出的人群里，会停顿驻足精心欣赏陶瓷画面的，往往是远道而来朝圣的游客；而那些在本地居住的人们，往往匆匆走过赶去坐地铁或者巴士。在家门前的艺术，除了外人来时会被拿出来炫耀以及展现自豪，平时就觉得是自己的事物，安静妥帖地呆在那里应该永远不会跑掉。

欣赏葡萄牙瓷砖比较专业的地方是国家瓷砖博物馆，它成立于1965年，并于1980年成为国家博物馆。它坐落于1509年由女王莱昂纳德（D. Leonor）创立的马德雷乌斯女修道院（Madre Deus）。 16世纪的风俗回廊；

教堂装饰着许多精美的画作和瓷砖；带有巴西木制陈列柜和雕刻有画框的木框的圣餐室；高级合唱团，上面刻有镀金的精美木饰；圣安东尼教堂，带有18世纪的巴洛克式装饰和画家安德烈·贡萨尔维斯（AndréGonçalves）的大量画布。

国家瓷砖博物馆的任务是收集，保存，研究和传播葡萄牙陶瓷和瓷砖发展过程中的代表性样品，推广陶瓷的清单，文献，研究，分类，披露，保护和修复的最佳实践，并且非常重要。 。特别是瓷砖。MNAz的任务还整合了教堂的世袭保护和前上帝之母修道院的其他空间。

国家瓷砖博物馆是最重要的国家博物馆之一，其独特的藏品Azulejo（一种区别于葡萄牙文化的艺术表现形式）以及其独特的建筑，即前Madre de Deus修道院，由皇后D. Leonor于1509年创立（ 1458-1525）。

在JoséMaria Nepomuceno和Liberato Telles的干预之后，女修道院和Madre de Deus教堂的建筑成为D. Maria Pia庇护所不可或缺的部分，

对该空间进行了多次维修和改建。从其他地方开始，这个地方被用来领导和存储瓷砖面板，最初是用来装饰建筑物内部的，但最终还是放在板条箱中。

然后，这一假设出现在国家古代艺术博物馆的保护之下，以建立几处纪念碑，以便在其馆长若昂·库托（JoãoCouto）1954年12月15日的信中确立其遗产保护权，即马德雷德斯（Madre de Deus） Xabregas的教堂和附属物应被视为国家古代艺术博物馆的附件。

无论您在葡萄牙何处，都不可能错过瓷砖。瓷砖跨越各个时代的风格和语言，用五颜六色描绘着路面和参观地。

葡萄牙语 azulejo（瓷砖）来源于阿拉伯单词 Al-zuleique，意思是“光滑的小石头”，在中世纪时是穆斯林们在使用。他们使用瓷砖装饰的地板和墙壁得到了葡萄牙国王们的赞赏，因而从 15 世纪开始在建筑上取得了重要的地位。我们可以说，葡萄牙以无与伦比的方式使用瓷砖，这是其他任何欧洲国家都无法与之相比的。

在 18 世纪，瓷砖“入侵”到教堂和修道院、宫殿和房舍、花园、喷泉和台阶。瓷砖带有几何图案，有的讲述着圣人的人生故事，有的则描绘的是世俗的主题，例如拉封丹的寓言，有时会象老版的卡通片那样带有字幕，瓷砖已经成为葡萄牙装饰上的主要特色。

在葡萄牙全国旅行就好象在参观现实中的瓷砖博物馆，但要想更好地了解瓷砖生产从最早到现代的历史及艺术和技术演变，里斯本 (Lisboa) 的国家瓷砖博物馆 (Museu Nacional do Azulejo) 则是最好的地方。

进入 21 世纪，瓷砖仍然在使用，成为最前卫的民间艺术的一大主要特色。

能欣赏到瓷砖的地方很多，不一而足，但是有几处地方的瓷砖艺术有分类主题或是最原始的瓷砖，值得一提。里斯本地铁站铺满了瓷砖，上面是维埃拉•达席尔瓦和胡里奥•波马尔等葡萄牙艺术家的作品。这种风格在国际上好评如潮，

如今在布鲁塞尔（植物园）、巴黎（香榭丽舍/克里蒙梭）、布达佩斯（迪克广场）、莫斯科 (Belourusskaya) 和悉尼（马丁广场）地铁站都能看到这种艺术作品。

在全国各地，您会惊讶于古老火车站中的瓷砖装饰板，其上大多描绘的是周边地区的习俗、传统和风景。最引人注目的是波尔图的圣•本多站 (São Bento)。

在阿维罗 (Aveiro)，瓷砖在市中心的新艺术派建筑中的使用已有相当长的历史。葡萄牙一位 19 世纪著名的陶瓷艺术家拉斐尔•博尔达鲁•皮内罗 (Rafael Bordalo Pinheiro) 决心要使这些瓷砖更传神，因而发明了描绘昆虫和植物的图案。您在里斯本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拉斐尔•博尔达鲁•皮内罗博物馆 (Museu Rafael Bordalo Pinheiro) 中就能看到这些作品。

在辛特拉 (Sintra) 的一处世界遗产中，您可以在维拉宫 (Palácio da Vila) 欣赏到数百年来真正的瓷砖工艺展，距离曾经居住于此的国王的核心是如此之近。

阿尔曼萨的圣劳伦斯教堂 (Igreja de São Lourenço) 绝对是欣赏葡萄牙巴洛克风格完整砖饰（墙壁上和天花板上）的好去处，不光如此，这里还是阿尔加维必须一游的历史遗迹，精彩不容错过。

但这一切可以永远留存在记忆和照片中。无论是更古典还是更现代，单张或成套，都是带回家或馈送亲朋的很好纪念品。

在里斯本阿尔坎塔拉社区附近的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圣安娜工厂（Fábrica Sant’Anna）自1741年成立以来，几乎一直在生产彩绘瓷砖（azulejos，葡萄牙语中墙砖的意思）。长桌上的盆里装着各色涂料，工匠们在闪亮的白色方形陶瓷上绘制天使和花朵、优雅的螺旋图案和粗线条。

在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嗡嗡作响的圣安娜工厂已成为游客的朝圣之地，而欣赏彩绘瓷砖却不费吹灰之力。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这些美丽的瓷砖。

在整个葡萄牙，彩绘瓷砖是风景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像几个世纪前，从遥远的地方带到里斯本的热带树木一样，彩绘瓷砖尤其能代表葡萄牙人，因为它们与这个地方紧密相连。

这些12.7×12.7厘米的图标通过重复的主题或独一无二的图案，为建筑物和历史遗迹内外增添了特色，在一千种设计组成的风景中，更突显出多元文化的丰富性。

虽然新旧冠疫情后，里斯本变得安静了许多，没有成群的游客来参观制作过程，但葡萄牙的彩绘瓷砖工厂依然在为当地人和世界各地的仰慕者复制经典、设计新图案。这项传统已有500年历史，经受住了时尚、盗窃和现代化的冲击，依然美不胜收。

13世纪，摩尔人带来了彩绘瓷砖，但直至16世纪，葡萄牙才开始大规模生产。每块瓷砖背后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故事：艺术家如何设计、工厂在哪里生产、它诞生的年代。

“瓷砖”一词不足以体现彩绘瓷砖的艺术性、细节，以及在技术和美学上的持续改进，也无法表达出工匠对光线和反射、图案和颜色的重视。在发展过程中，彩绘瓷砖受到了多方面影响，虽然这些影响无法在单块瓷砖上呈现，但它们共同展示了葡萄牙国内外历史的多方面画卷。

彩绘瓷砖博物馆位于16世纪初的一座女修道院内，当时包括葡萄牙航海家费迪南德·麦哲伦在内，很多探险家正在将欧洲的力量和影响扩展到美洲和太平洋。

博物馆的藏品跨越了五个世纪，从最初的伊斯兰教几何图案，到里斯本地铁里常见的当代设计。在博物馆的上层，有一件特别的展品，令人印象深刻：22米宽的全景图，展现了1755年大地震前的里斯本。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里斯本最大的不幸标志着彩绘瓷砖的转折点。之前，彩绘瓷砖大多用于室内装饰；在城市重建过程中，它们从室内转到室外，描绘了圣徒和天使守护外墙，保佑它们未来不被破坏。彩绘瓷砖可以经受住变化无常的天气，生产成本相对较低，再加上色彩亮丽，因此成为19世纪外墙覆盖的主流选择。

“更加简单的设计和工业化带来了我们今天在市中心看到的漂亮的瓷砖外墙，”家族经营的太阳古董店（Solar Antiques）第三代成员Verónica Leitão说。她挑出一个花形庞巴林图案，这个图案得名于重建里斯本的领头人、强大的庞巴尔侯爵。这种彩绘瓷砖造价低廉，加快了重建的步伐，已成为里斯本最显眼的城市景观。

虽然从波尔图和北部的瓷砖可以看出，人们偏爱浮雕，但遍布葡萄牙的各种彩绘瓷砖图案却各有各的故事，展现出各地对定制图案的热爱。室内外，随处可见描绘战场、《圣经》故事、资产阶级场景和异国风情的彩绘瓷砖；在里斯本的圣罗克教堂和波尔图的圣本托火车站等地标建筑上，也可以看到大幅彩绘瓷砖画。

这些瓷砖甚至在全世界都留下了印记。“沿着所有古老的商业路线都可以看到彩绘瓷砖的存在，”圣安娜工厂的市场经理Francisco Tomás说：“即便是今天，除了新项目，我们也会修复远方的项目，有一些已有100多年的历史。”他们的修复工作中有不少著名建筑，比如位于巴西萨尔瓦多的圣弗朗西斯科教堂和女修道院，位于首都城市罗安达的安哥拉银行。

得益于持续的文化联系，里斯本的地铁站或许是欣赏现代彩绘瓷砖的最佳地点。“20世纪中期，彩绘瓷砖一片颓态。直至巴西人开始当代（设计）实验后，比如Oscar Niemeyer的一些建筑，我们才开始有所改变，这些车站可以证明，美丽新时代到来了，”SOS彩绘瓷砖项目的协调员Leonor Sá说。该项目负责帮助保护瓷砖遗产。

有着170年历史的维瓦·拉梅戈工厂（Fábrica Viúva Lamego）负责保护大多数车站里的彩绘瓷砖，这里也是艺术家的永久工作室：比如已故的Maria Keil，她设计了首座地铁站，还有仍在工作的93岁的Manuel Cargaleiro，他最近为巴黎地铁设计了一组图案。“邀请艺术家在这里设立自己的工作室，是我们的特色之一，”工厂老板Gonçalo Conceição说。

彩绘瓷砖因为太受欢迎，反而成了受害者。跳蚤市场上开始出现盗窃的、从外墙揭下的瓷砖，那些人可以轻松获利。“通过宣传保护法律，提高人们的意识，现在大家的看法已经改变了，”Sá说：“当地人更注重保护彩绘瓷砖，游客则更关心原产地。”

所以，它们登上葡萄牙的明信片也就不足为奇。不过，彩绘瓷砖总会与多种文化不期而遇，从里斯本到巴西萨尔瓦多，再到印度果阿，彩绘瓷砖漫长的旅程飘洋过海，宛如带着我们一起旅行。

黄剑博在结尾时再跟专业读者聊一下瓷砖的制作过程。

首先是制作模块，也就是瓷砖的基底。先用泥土加水制成黑色的泥块，然后把它放在一个稍微大点的、长条形且带两条边的木板上。泥块和木板中间铺一层沙子，再用类似“擀面杖”的东西（我实在想不出来其他名字了）把它压平到大概1cm的厚度。模块的厚度跟木板的边沿一样高就对了。另外，考虑到水分还有土壤成分，这里选用的土最好是葡萄牙北部的。

接着在压好的泥块上用一个类似铁块、正方形的东西按平，并用刻刀切去四边多余的部分，这样就能制作成一个16cmX16cm的模块了。完成以后，这个16cmX16cm的模块需要放置5到8个月，使其水分自然蒸发，而时间的长短取决于季节（如冬天、夏天）。

风干完以后，模块就会缩小到15cmX15cm，然后再把它放到烤箱里烤制，水分继续蒸发，最后变成14cmX14cm，最后一张图就是三个模块的对比。要知道，基本上市面上用来装饰的瓷砖都是14cmX14cm，也就是标准大小。

在烤制完以后，拿出来的是这种白色的模块。制作图案时，并不是直接在模块上描画，而是先在模块上铺上一层白色粉末。同时，用一层类似塑料材质的东西覆盖在需要制作的样图上（如下面的狗狗），然后在塑料片上点好图样。紧接着再把这个塑料片放在白色模块上，因为模块上面已经洒满了粉末，所以那些被点过的地方就很快呈现出来了，也就是需要的图案能立刻被勾勒出来。

工作室有两个杯子，装的是同样的蓝色，只是水的比例不同，所以一个深色，一个浅色。基本步骤就是，可以先把周边的线条（粗的、深色的）画好，然后换另一杯颜料把中间浅色的部分填好。这里需要用这根细长的木棍支撑着，左手压着棍子，右手贴着它画，这样上面那些白色的粉末就不会沾到手上啦。最后就是把它放在烤箱里面烘烤9个小时，并冷却12个小时后再拿出来。下面有两个烤箱。

烤箱1是最开始用的烤箱，也就是在经过了自然风干后再烤制用的，这里可以把好几块叠加在一起烧烤。烤箱2是绘制完成后用到的，可以看到每一块瓷砖都是单独放置的，中间留有空隙，以便烘烤的时候更加均匀。

一般情况下，瓷砖的成品可以有两种。如果是在一个大的图案下制作，就会对每一个标准大小的瓷砖进行编号，方便嵌成整图的时候用，就跟拼图类似。

如果是一个单独瓷砖，则会在后面加一层软木（CORK，葡萄牙又称为软木之国），以使其更加完整地保存。（“在里斯本的莉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