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路上——双城记•莫斯科的偶遇

这么多年旅游，从来没有报过团。说不上有什么排斥，或许觉得跟着一群人走，总会有所束缚。安排好的行程，虽说平稳，但少了很多不确定性带来的乐趣。

俄罗斯多数酒店不提供烧水壶，个别酒店会在走廊里设置饮水机，选酒店时拿这条要求反复比对。有天在饭馆偶遇几个同胞，跟团玩，吐槽旅行社定的酒店没有烧水壶。我现场教给他们如何用俄罗斯的酒店预订软件查看酒店的设施，几个大爷大妈邀请我一起跟着他们玩，顺便给他们讲讲俄国的历史，景点费用他们包了。那哪行，我还得去圣彼得堡。

来莫斯科旅游的中国人不少，能在所有的景点碰到中国同胞。红场、克林姆林宫、军事博物馆这类苏俄时代纪念意义的景点，团客多，一半多是老人。而美术馆、艺术博物馆，则多是年轻散客。

似乎除了中国游客，其他国家的游人甚少，克里姆林宫里那么多的导游，除了俄语就是中国话。蹭了几个中国团，导游多数是中国留学生，说实话，讲地很一般，有位小哥把东正教和天主教的区别都说错了。

近些年中国文化输出的一个小案例是奶茶店，偶尔就能碰到挂着汉字“奶茶”的饮品店，里面的款式多是国内的基本款。看菜单，还没有七分糖、五分糖、三分糖、无糖的选项，有待改进。

酒店附近有家中餐馆，看出菜样式还学的有模有样，菜单翻译的也挺好玩。每天晚上路过都是爆满，很想去后厨给他们露一手，做道青椒辣子鸡，顺便自己也解解馋。

到莫斯科的第二天早起，去红场溜达，秋天的早晨有点清冷。离克林姆林宫、列宁墓开放时间还早，随便走走拍拍照，消磨时间。一俄罗斯姑娘走过来用跟我一样蹩脚的英语，想麻烦我帮她拍几张照。没问题，乐意效劳。

姑娘问我从哪儿来，邀请我一起在广场上转转，等克林姆林宫开门了，再进去看看。说是逛完克林姆林宫再去喝杯伏特加。我怀疑她是不是要我帮她拍照，或者是抓着我练英语。正好国内两点，要开个腾讯会议，借口支开了她。后面和很多本地人有过交流，但几乎都说不了几句英语，酒店前台的英语就像挤牙膏。

虽说莫斯科本地人的英语不怎么样，但为了迎合中国游客的到来，很多便利措施上都有了中文。比如Yandx Go的打车软件，支持全中文版。多数著名景点的导引，售票处、厕所、出入口等信息，都有中文说明。像克林姆林宫、红场、军事博物馆这类中国人的心头好，还贴心地准备了中文导引手册和中文讲解器。看到国家的影响力越来越大，非常开心。

也有弄巧成拙的。最突出的是特列季亚科夫画廊，每个展厅都做了中文简介的说明板，但是语句毫无通顺，前言不搭后语，还有错别字，甚至都不如用翻译软件拍照翻译俄文原版来的顺畅。想不出工作人员是怎么翻地这么磕磕巴巴的。

俄罗斯的电子服务跟国内并无差别，打车软件、在线支付、外卖平台等等，都有类似国内大厂的APP。只不过现在信用卡关联不上，国人到了能用的不多。我很想试试当地的外卖APP，是不是真的像传闻那样的神奇。

在莫斯科街头游走的时候，看到不少外卖小哥，光看他们的出行工具，就知道快不了。有的走路，有的骑共享单车，快一点的是骑电动滑板车和坐地铁，没见哪个小哥有自己的出行工具。这要是刮风下雨，或者入了冬的大雪天，一顿饭送俩小时都有可能。怪不得网络上戏称俄罗斯的外卖平台叫“饿死了么”。

看战斗民族一米九几的大老爷们，踩着电动滑板车来回穿行，自带反差的喜感，老觉得会被他们踩塌。

如果不仔细观察，并无法察觉到这个国家正在对外战争。在红场和热闹的餐饮一条街，会看到印着各种军种的广告牌，打头的一副是穿着帅气、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不用翻译软件扫描也能看出来，这是征兵广告。

老大哥连征兵广告做地都很有艺术感。

在朱可夫元帅的雕塑下面，看到了一位反战、反普京人士。这是我在莫斯科待的时间里，唯一看到的抗议人士。听他喊的口号（拿着翻译软件当同声传译），主要的抗争点在于战争导致的物价上涨。

莫斯科的高铁站入站口并不检票，进站安检后就能去月台等车，上车前由列车员查验购票证件。买票的时候电子预订单提醒我提前四十分钟到，刚开始没弄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早。到了才发现，竟然在发车前四十分钟，列车就在月台上了，可以提前检票上车，这也有点太早了吧。买的是二等座，但比国内的一等座还要舒服。

莫斯科到圣彼得堡的高铁一共四个小时，途经8个站，停3个站，只停一分钟，并无人下车。沿路看不到成规模的城镇，偶尔会看到有着林场小屋风格的居住点。杂乱无章的落叶林和低矮草原交叉出现，让我想到了《鱼王》里的情景。

来前做攻略，没把换汇当成多大的事儿。只换了一万五千卢布，其他带了点美元和欧元。原以为会像东南亚到处都是兑换点，到了才发现俄乌战争开打后，为了应对经济制裁带来的资产外流，政府把所有的私立外汇兑换点都给关了。显示可以用银联、万事达或VISA的ATM机，都无法使用国内卡。实在没办法问酒店前台，对方在我的翻译软件里打出了“兑换处”的俄文，又学会了一个词儿。再次验证网上的那些所谓的旅行攻略不能轻信，说不准写文章的人连护照都没有，根本没出过国，东拼西凑弄出来的一篇假文章骗流量。

等旅行完，我再复盘做个攻略补充。

希望在圣彼得堡，能遇到更多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