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印边境神奇湖泊班公错：一面属西藏绿草如茵，一面属印度连鱼都不生长

最初知道班公错，是看印度电影《三傻大闹宝莱坞》，片尾阿米尔·汗隐居的湖泊，美得湖天一色。当时心中惊讶：印度竟然也有这么蓝的湖泊？

上网查询后发现，这个神奇的湖泊就是班公错，位于中印交界处，东起西藏阿里地区的日土县，向西进入印控克什米尔地区。班公错乃印度语，藏语的名字叫“措木昂拉仁波错”，意为“长脖子天鹅”，形容湖泊明媚而狭长。

为什么说班公错神奇呢？因为它是一个由东向西水中含盐量递增的湖泊，即在同一个湖泊中，水质却截然不同。西藏境内东部为淡水湖，水质洁净碧绿，中部为半咸水湖，到了西部印度控制区则为咸水湖，据说苦涩发臭不能饮用，连鱼类都不能生长。

为了这“东淡西咸”的湖泊，有些人会专门先去西藏，再前往印度尝一口苦咸的湖水，以此来作比较。

2019年6月，我经由新藏线219国道前往班公错。班公错所在的日土县地处西藏最西端，北靠新疆，新藏线的中间位置，几乎算是我国最边远的地方。这里离阿里北线最远的噶尔县还要北行一百多公里，到班公错旅行基本上都是走这条线。

作为世界上海拔最高、路段最艰险的公路，新藏公路中很多路段数百公里不见人烟，荒凉至极，但同时又拥有神山冈仁波齐、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古格王国遗址，以及数不尽的高原湖泊等美景，震撼至极。“班公湖里洗过澡，界山达坂撒过尿，死人沟里睡过觉”，便是走过新藏线的人的日常写照。

日土县地势高耸，气候严寒，城北约10公里处却孕育了宛如玉带的班公错。湖畔水草丛生，由报春花、扁蕙草组成五彩缤纷的草甸，湖中鱼儿游弋，水鸟翻飞。难得的是，在称为“植被矮人国”的阿里高原，山谷中居然能够看到高大数米的白柳，要不是寒风拂面，还误以为来到了江南水乡。

由于这里交通不便，平日里人迹罕见，班公错的自然环境得以保护完好，湖心的数个小岛成了鸟类的天堂。每年夏季，成千上万的斑头雁、棕头鸥等鸟类前来栖息，它们振翅飞翔，遮天蔽日，如此美妙的画面在整个西藏都难得一见，也因为被称为世界海拔最高的神奇鸟岛。

班公错有船可直达鸟岛，一是方便游人登鸟岛揽胜，二是湖泊为界湖，常年有水兵分队湖中巡逻、执勤任务。当我们这群外来游客“入侵”时，一时群鸟纷飞，几乎每走一步就能碰到一个鸟巢，巢中鸟蛋的颜色，因棕头鸥或斑头雁而异，很好分辨。

候鸟们4月下旬来到青藏高原繁殖，大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雏鸟就会破壳而出。此趟班公错之行很幸运，能够在夏季候鸟进入繁殖期的最后阶段登鸟岛造访。当我在棕头鸥巢区拍摄时，无数只棕头鸥在头上不停地盘旋俯冲，咕咕乱叫，甚至还用鸟粪当武器，往身上打招呼。尽管有些狼狈，但又自带一番原始的野趣。

虽然没有机会去印度另控三分之一的班公错一探究竟，但有幸走访了中印两国靠得最近的村庄：典角村。典角村的东侧与219国道直线距离30公里，站在村子边，隔壁是印度非法侵占我国领土并建立起巴里加斯村，而巴里加斯西边接壤的就是被称作“小西藏”的印控克什米尔的拉达克。

历史上，这两个地区其实不分彼此，同一个民族，居民们相互来往。但随着地缘的变化，最终彻底分成两个不能轻易往来的地方。

典角村的民居与西藏其他常见的藏族民居不太一样，它们是由政府出资，统一规划，藏民们每家独门独院，独立样板房。如果从高空俯瞰，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大写的“国”字。

印度部队就驻扎在村子边仅600米距离的小山上，也是被印军非法占领。山丘上布满了小孔，那是印度方面的碉堡，枪口全冲着典角村方向。从插着五星红旗的村部望去，典角村与对面仿佛两个世界。

区别于我印象中固有的边界线，典角村周围并没有设置军队或边防的检查哨卡，村民们自发组织起来去高山牧场放牧，既是为了喂饱牛羊，也是巡逻守护领土。当然，一般的游客是不能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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