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中探访斯蒂文森故居

上午和某人探访过彭斯纪念碑，顺着上山的小径从卡尔顿半山腰走下来，去霍利鲁德山脚流连了一番。在王家一英里上的意大利餐馆Bella Italia用过午餐，决定去一趟爱丁堡西南郊的斯万斯屯。史蒂文森从小体弱多病，父母租下了那里的斯万斯屯乡舍（Swanston Cottage），好让史蒂文森修养身体。据传说，《金银岛》就是在屋头的树下写的，后来有专家称，此说应该不可靠。不过，他把这个乡舍写进了好几部书里，最著名的可能是《圣艾夫斯》。我们冒着细雨从村头走近乡舍故居，小道左面是自凯尔克顿山漫延而下的青翠缓坡，右侧高大的古树掩映着不远处的白色乡舍。那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也许如今就是刚刚向她问路的那位驯马的女农场主的家。她把路指给我，说你可以隔着树篱照几张照片。语气里倒也听不出多少自豪和骄傲，但客气里却有着无可置疑的主权感。拍了若干照片，凝望着眼前可爱的白房子，雨水渐渐模糊了眼帘。被小伙子的喊声吓了一跳，“当心midges，咬了几天后才疼呢”，这才发现树篱里不少看不清的小虫子。是该回去了。转身瞥见供人借道的步阶，心一动。一个声音在心里说，该回去了。于是恋恋地朝村头走去，一边顺着绿草地望向它的尽头。谁的手，将笼罩在凯尔克顿山顶的浓云抹去一绺，让一道亮光河似的流淌在青青的山巅。（2019-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