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数:11 天 时间:10 月 人均:8500 元 和谁:情侣
作者去了这些地方:
白哈巴
喀纳斯
观鱼亭
月亮湾
禾木

发表于 2019-08-05 11:27

很多时候,一个人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都是在跟她分别的时候。
突然一下见不到那个人了,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对那个人产生了很强的依恋。

--《山楂树之恋》


上海--乌鲁木齐

从30多度的上海来到20多度的乌鲁木齐,还没走出机舱,身上就感到了一丝凉意,这还是近两个月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冷,捂了下衣服后走出客舱,深秋的乌鲁木齐此刻已经华灯初上,小小的候机楼里到处都是焦急等待着拿行李的人群,乱哄哄的混作一团,我们只能挤在一个小小角落里等待着各自的行李被吐出来。
小符在出口处举着写我名字的牌子,远远的就看到了,5个小时的飞行让大家多少都有了点疲倦,我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出发时的那种兴奋,一个个都显得很麻木,直到车子开出机场,进入灯火琉璃的城市后,总算才恢复过来一点出门旅游应有的心情,一路上又开始说笑起来。我是一个恋旧的人,即便是对于才来过两次的乌鲁木齐,也感到十分亲切,努力的在窗外寻找着已经不是那么清晰的旧记忆。
来到住处,除了还在路上的可可,大家放完行李后来到我的房间里举行了此次出行的第一次全体会议,气氛十分融洽,大家情绪稳定,一致通过了明天的出发时间等一系列重大问题,就在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一身绿衣的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门口,一脸好奇的样子在听着我们讨论,终于,所有的人都聚齐了。
为了庆祝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大家就近来到了对面的一家湘菜馆,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长途旅行的疲劳,还是大家彼此之间还不太熟悉,总之大家的话都不算太多。
来新疆旅游当然不能少了水果,回去的路上,买好了明天的各种水果,统一放到我房间后,大家便各自回房睡觉,剩下我一个人在厕所里孤独的洗着葡萄……


乌鲁木齐--克拉玛依

早上刚醒来的时候,还有点不太确信自己真的是在乌鲁木齐,揉了揉眼睛,直至看到桌子上的那堆葡萄,红枣和一个大西瓜后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吃过一顿丰盛的早餐后,七个人分成两车顺利出发,就此正式开始了我们漫长的旅程。车还没开出多远,准确地说是车还没开,Michele就已经昏睡过去了,临睡前嘱咐我们看到风景的时候再喊她,于是我们一路都很认真的执行了这一任务,只是每一次她都很没诚意醒过来。
深秋的乌鲁木齐周边早已是一片荒芜,田间的作物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大地,路两边的向日葵也早已直不起腰杆了,只有几棵金黄色的树木站在那里点缀着这里的秋色。
路上收到了郭梅的短信,说她已经平安生下了宝宝,我除了祝贺之外不知道该说啥好,一转眼已经八年过去了,但记忆里似乎总是停留在当年初见时那青涩的那一幕。我告诉她我们今天就要去克拉玛依了,就要到你的老家了,一个我曾经觉得很遥远的地方。

(青涩啊)

(沿途经过的辣椒基地)


不知不觉肚子饿了,这才想起自从昨天晚上来到新疆以后还没有吃过什么当地的土特产,于是特意在沙湾停留了一下,据说这里才是大盘鸡的发源地。我弱弱的问了下能不能要求做一份不辣的大盘鸡,立刻遭到大家的否定,都说大盘鸡必须要吃辣的,可是我想了半天也不能理解大盘鸡和辣的有什么必然联系。于是过了一会,两盆红绿红绿的大盘鸡端了上来,看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吃完稍作休整后,继续赶路,刚一上车,Michele就失去了刚才吃大盘鸡时的那股激情,又开始昏睡起来,没得救了。

按照攻略上的说法,奎屯河大峡谷在一条通往部队的公路上,于是我们一路按图索骥,很快不但找到了这条公路,也顺便找到了这个部队。长长的军车队伍一眼望不到底,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我们的两辆小车在庞大的队伍里显得很不和谐,我拿着相机看着窗外卡车上的解放军,解放军也在车上拿着枪看着我们,看得我情绪很不稳定。Michele一个劲的对我说不要拍,不要拍,可是等我拍完后,她又说发给我,发给我……
来这里之前很多人都跟我说奎屯大峡谷没啥可看的,我想他们要么是没来过这里,要么就是来的不是这里,从视觉角度来说,这里的景象还是很有冲击力的,要说有啥可惜的话,就是时间有点晚了,光线不是很好。赶了一天的路,这才算是我们到达的第一个景点,无论如何都要纪念一下,大家背靠大峡谷,留下了此行的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合影。
秋天的新疆天黑得比较早,一过八点,天色就全部黑了下来,远处迎接我们的克拉玛依灯火闪烁,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到了拉斯维加斯,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这座石油城向我们展示什么叫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克拉玛依--哈巴河


一大清早,Michele就冲到我们房间里,来找她的老公,并顺带刷牙洗脸冲了个澡,聊了会天,衣冠不整的我只好一直蜷缩在睡袋里不敢出来,直到她老人家尽兴离去。
为了配合司机何师傅的回族习俗,我们找了旁边的一家清真早餐店,端上来是几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这位何师傅一看到牛肉面,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性命,而我恰恰相反,看到牛肉面,却是连命都没有了,一碗牛肉面,我和小傅两人让来让去,差点被传为佳话,不是因为客气,实在是我们都不想吃,最后只得两人分了,她吃了三根,我吃了两口。

开出克拉玛依市,进入油田区,昨天晚上那些视线模糊的挖油机顿时变得清晰无比,高大的身影在油田里辛勤的劳动着,周而复始的只是做着一个简单的机械运动,一眼望去,在广袤的土地上,这样的机器一望无际,让我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顿时大开眼界。

还没到魔鬼城,外面的风景就已经很魔鬼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让人开始对大自然产生敬畏,不晓得这样的地理风貌,要历经多少年岁月的洗礼才能形成。今天的攻略上说,白杨河大峡谷,谷底有胡杨,红柳,翠柳,杨树,峡谷内秋色浓重,五彩纷呈,如同一条彩带飘落在峡谷内,诱惑难挡,于是决定到乌尔禾之前,先去白杨河大峡谷看一看。
大峡谷很壮观,只是谷底的那些树还没有变黄,可能是今年的天气还不够冷的原因,非但不够冷,而且还很热,于是,那只从乌鲁木齐开始就一路跟随我们来到这里的西瓜终于在最需要它的时候登场了。

离开大峡谷没有多远就到了乌尔禾镇,按照原定的计划,这里应该是昨天晚上的落脚点,此时的我们已经足足落后了半天的行程,不过我们的午饭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半点影响,该点和不该点的照例摆满了一桌。
午后的魔鬼城烈日当空,没有丝毫魔鬼的感觉,倒是他们的门票让我觉得有点魔鬼。坐着电瓶车,走马观花的兜了一圈,唯一的感觉就是热,非常的热,景区的观光电瓶车也丝毫没有想让我们多参观一会的念头,来去匆匆的又把我们送回了门口,已经快要烘干的我们也没有任何留恋这里的意思,赶紧就招呼两位司机开车上路,奔向200公里之外的布尔津。

太阳已经开始斜斜西下,但是猛烈的阳光并未退去许多,为了赶上额尔齐斯河的日落,我们几乎是掐着手表在跟时间赛跑,虽然车速已经飙到了120,但我们还是希望可以再快一点,看着太阳慢慢地往下沉没,我们的心也跟着一起在往下沉。
车刚停稳,我们便冲了出去,攥着早已准备好的门票钱,奔向五彩滩。小的时候读过一个故事叫做夸父追日,但那只是童话,如今我们上演的却是真人版的夸夫追日,可可和陆英冲在最前面,小傅背着我的三脚架跟在后面跑。
奔到第一个观景台的时候,太阳刚刚好没过了地平线,沮丧和失望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面对着远处额尔齐斯河的日落,已经是不可能了,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我们只好酸溜溜的说,也许早点来也是没有位置的。


哈巴河

今天的行程比较轻松,所以并没有让大家很早起来,我到楼下的时候,还是空无一人,去外面走了走,可能是太阳起的比较晚的关系,感觉今天非常的冷,犹豫着等下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出门。过了一会,所有人都陆续下来了,身上的衣服都比前两天要多了许多,只有Michele没有什么变化,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把几乎所有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
这里的餐馆普遍都开的比较晚,9点多才刚刚开始做准备,所以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可以留给我们,何师傅照例是来了一碗牛肉拉面,我们就免了,要了两屉包子,可可问我是什么馅的,我咬开来看了看,又尝了下,很负责任的得出结论,这是重口味的葱爆羊肉馅……于是,立刻就看到可可开始把包子皮扒开,往外刨葱爆羊肉,要说一大清早就吃这么上火的东西,还真是不太习惯,我勉为其难的吃了两个以后,也是再也吃不下去了,看着她们刨出的羊肉都堆成了小山,真是足够再炒个菜了,任凭一旁的何师傅再怎么劝说,大家也是死活都不肯吃了,只有小刘还在那边坚持,深得何师傅的赞许。
这里的单位上班时间还要更晚,吃完早饭后边防大队还没有开始工作,只能在门口耐心的等待,找了附近的一家小店先去复印身份证,老板是绿野的某某ID,(不是为了要保护人家的隐私,确实是我忘记了),告诉我们说白哈巴现在不让进去,听得我一下子有点懵了,至于他后面又说的很多,我都心不在焉的没有听进去。
拿着复印件又回到了边防大队,这时已经开门了,但是里面戒备森严,只允许我和穿了制服的何师傅进去(注:何师傅是公务员,有制服),但进去后也是不能进入他们的办公室,只能站在窗户外面的墙角下,踮起脚把身份证和复印件递了进去,过程还算比较顺利,很快我们的身份证就连同边防证一起从窗口送了出来,我如同接到圣旨一般小心翼翼的一路捧着走出了边防大队。
185团在边境的一条专用公路旁,隔岸就是哈萨克斯坦,但是并没有给人戒备森严的感觉,甚至连路旁的界碑也是不那么引人注意,需要我们来回开过两遍才终于找到。这里的鸣沙山相对于敦煌的来说,似乎更多了一些生机,生长着许多灌木丛,时不时地还有许多四脚蛇窜来窜去,天气开始变得热起来,穿在身上的衣服又渐渐都回到了包里。

由于何师傅的回族特性,所以我们吃饭就只能找清真的饭店,在我脑子里,清真饭店已经和牛肉拉面之间划上了等号,无奈之下,只能把端上来的牛肉全吃了,剩下不少拉面……
回去的路上,经过白桦林公园,只是进去之后发现索然无味,看着天气不错,作为一个严肃的摄影师,我提议再去一次五彩滩看日落,希望可以弥补一下昨天的遗憾,但是余下的人似乎都对成为严肃的摄影师并不感兴趣,最后只有Michele表示愿意去,于是也就不勉强大家,连同Michele夫妇再加上司机小刘又一次奔向了五彩滩。
路不是很远,六点多的时候,我们就到了,离日落还有足足两个小时,虽然已经到的够早,但是远远地望过去,五彩滩边上依然是早已挤满了人群,本来还挺悠闲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匆匆的在上游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径直奔向下游的铁索桥。在密密麻麻的摄影人群中硬是挤了进去,将我的三脚架支好,这才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后面越来越多还在不停涌入的人群,着急地回头嘱咐司机小刘,赶紧在另外一边拍摄额尔齐斯河的方向先替我占个位置,于是只见在一片长枪短炮的包围之中,小刘拿着手机不急不慢的端坐其中,不时地引来围城外面人群的质疑,“这人是拍照的吗?”“他有照相机吗?”“我好像看见他拿的是个手机……”,我担心小刘同志顶不住舆论的压力,只能早早的过去把他换了出来,这才平息了众怒,也正因此才顺利拍到了额尔齐斯河的日落,一切皆辛苦啊。


回哈巴河的路上终于不再像昨天般的那么沉闷,大家的情绪都很高,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一起回味着刚才你争我夺地争抢拍照位置的艰辛,笑声不断,回去的路也好像变得没那么远了。

可可睡了一觉后,精神显得好了不少,等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大家一起走去吃那念叨了很久的椒麻鸡,至于这鸡的味道如何,我这个不吃辣的人士就不方便发表评论了,据大家所说,要比大盘鸡好吃。


哈巴河--白哈巴

今天我早早的就过去嘱咐何师傅他们等会自己去吃牛肉拉面,因为昨天的葱爆羊肉包子已经深深地伤害到了大家,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于是在小傅的带领下,找到了一家汉族人开的餐馆,有牛奶,有馒头,还有茶叶蛋,终于是找到了久违的吃早饭的感觉,临走的时候,还打包了一些馒头,生怕等会路上饿了又吃不到了。
9月下旬正是哈萨克牧民从夏季牧场转至秋季牧场的时间,可能是他们也觉得走公路要更方便一些,所以经常车子开着开着就会看见迎面而来一队浩浩荡荡的羊群,把整条公路都堵的水泄不通,一时间让从未见过“堵羊”场面的我们,看得兽性大发,纷纷下去找羊拍照。山脚下的土路上也会有很多的羊经过,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天都因此觉得变灰了许多。

白哈巴离得并不远,中午刚过一会就到了,乘着停车的时候从山上望下去,整个村子并不大,可以说是尽收眼底,一排排小木屋看似凌乱但又好似精心设计过的一般躺在白桦林的怀抱中,显得和谐而又安静。
村里只有简陋的小木屋可以住,里面除了床之外,还是床,其他一样都没有,自来水和茅厕都是在外面的,不过这个茅厕白天就看着太恶心,晚上估计更没人敢用,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是勉强住下,放下行李后,在外面院子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上懒洋洋的吃了顿午饭,每人一碗很简单的面,只是价格并不那么简单。吃过午饭后,感觉身体也没那么冷了,也不知道谁提起的要吃西瓜,于是何师傅又从车上把西瓜捧了出来,又大又甜的西瓜,流淌开来的西瓜汁甚至都引来了蜜蜂的叮咬。

吃完西瓜后,一时间有点动弹不了的感觉,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晒得我打了好几个哈欠,Michele夫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不在了,Elisa身体不好就继续留在门口晒太阳,剩下我和可可4人,一起动身,慢慢悠悠地朝山上走去。
午后的白哈巴并不太冷,从林中穿过的太阳晒在身上十分地舒服,只穿一件短袖的我也不觉得冷,路上的行人不多,两旁偶尔也会有人蹲在那里很专注的在拍照,整条路上显得很安静。陆英有虫控,一路上见虫必拍,口味很重,可可不知道是怕冷还是怕晒,或是两者都有,用帽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还戴上了墨镜边走边拍,我很想问问看她从墨镜里面取景这会是什么样的一幅画面。白桦林的树叶在阳光不同角度的照射下,变换着不同的颜色,时而是金黄的,时而又是浅黄的,究竟哪种颜色才是它的本来面目,我们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

怕走远了耽误日落的时间,两个小时后我便招呼大家开始往回走,回去的路上没怎么拍照,很快就回到了住的地方,问了下拍日落的地方,稍事休息后,拿起衣服和三脚架就出发去山上看日落了。
一直以来我都是很痛恨爬山的,尤其是背了很重的相机爬山,更尤其是还要背上三脚架爬山,这一路实在是让我没少说脏话。山顶上已经有人早早的守候在那里了,让我惊讶的是有很多还是头发花白的老年朋友,在他们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我的老年生活。

等到拍完回到山下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幸好八月十四的月亮够大,还能勉强看得清路,晚饭就没啥可吃的了,只有从哈巴河带来的方便面以及火腿肠等一些干粮,可怜今天还是Michele的生日,好歹也算是有面吃了,只是偏偏这里的水还都是半烫不热,没烧开的样子,于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就着没泡开的方便面,我们祝她生日快乐,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有史以来最惨淡的一次生日。
回到房间,没有脱衣服,直接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就躺下了,听着何师傅和小刘在聊天,大约12点左右的时候,门外一直在发电的拖拉机终于停止了运动,屋内也立即漆黑一片,不管有没有睡着,大家也都没有了声音,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我想现在外面的白哈巴应该也是漆黑一片的,仿佛是从树林中消失了。


白哈巴--贾登峪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晚上到底算有没有睡着过,因为还穿着衣服,所以睡得总是不那么舒服,迷迷糊糊的很难入睡,但是也很难醒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木屋里唯一的那个窗口似乎有点亮光了,可能是觉得还早,亦或是觉得很冷,裹了裹被子,翻了几个身还是没有起来。又过了一会,靠窗的小刘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屋内,大喊一声“东东你怎么还没去拍照”,这一嗓子彻底把我给惊醒了。

走出小木屋,天还只是蒙蒙亮,虽然已经穿上了羽绒服,但还是浑身直打颤,心里直怪小刘,怎么这么早就叫我起来了。来到路边,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走着几个扛着三脚架的影友,顺着他们走的方向看过去,猛然发现远处的小山坡上已经站满了人,犹如集市一般热闹,一下子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着急得有点手忙脚乱,生怕会错过日出,急急忙忙地先随地小便了下,然后开始洗漱,早上的自来水冰的简直可以把手指头冻掉,这毛巾是怎么也不敢往脸上抹,但心里又急得要命,只能狠狠心擦了把脸,半天没回过神来,冷死了啊。

Michele夫妇房间的门还没开,也就意味着不方便进去拿吃的,想了想还是拍照重要,于是只能饿着肚子上山了,睡觉的地方其实离小山坡并不远,但是因为心里着急,所以总觉得路很长,恨不得能直接飞上去。

来到山坡上后就更冷了,冻得直跺脚,就算把帽子戴起来,还是一样鼻涕乱流。由于白哈巴四面环山,虽然此时天已经亮了,但要等到第一缕阳光照进来,还要有点时间。站在我旁边一起等待的很多都是一对对老夫妻,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很孤独,也很羡慕他们,不知道等我老去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一个老太婆拿着三脚架陪在我的身边。

太阳似乎刻意在考验大家的耐心,迟迟就是不肯露脸,我感觉自己都快冻石化了,又过去了N分钟,太阳终于爬上了山头,人群开始忙碌起来,注意力也渐渐被清晨美妙的光线所吸引,渐渐地也就忘了还没吃早饭这回事。


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后大家才开始散去,这时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回到山下,Michele他们果然已经不知去向,在房间里随便找了点吃的,就去村子里面转转,没有人打扰拍照,也没有人打扰思绪,走在铺满落叶的村子里,突然开始觉得有点留恋起来。

喝过一碗牧民家的新鲜牛奶之后就更舍不得离开白哈巴了,但是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似乎更值得让人期待,虽然已经不记得是哪一年知道的喀纳斯这个名字,但是最初认识新疆,就是从喀纳斯这个名字开始的,很多年前就开始计划去喀纳斯,一直没有成行的原因就是我极度偏执的将去喀纳斯的时间固定在9月下旬,要么不去,去就要在最美丽的时间,走进这里。


离开喀纳斯还有很远的地方就被要求买了门票,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如此,总觉得从此以后这一路的风景就开始变得与众不同起来,渐渐地开始对喀纳斯有了很大的期待,甚至还在车上的时候就开始幻想起看到月亮弯时的那幅画面了,如果说认识新疆是从喀纳斯开始,那么认识喀纳斯,就是从月亮弯开始。

每次要爬山的时候,我总是很想骂人,观鱼亭的1000多个台阶,又让我这一路上很是不耐烦,看着前面小傅活跃的身影,我深感自己的没用,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老年摄影生涯希望渺茫,最后也许只能混迹于老年棋牌室。一边爬山一边在寻找着传说中的月亮湾,可是哪里似乎都不像,一直到走上观鱼亭后才知道,原来月亮湾不是在这里看的,但是这里也是不虚此行,念叨了很多年的喀纳斯,我终于还是来了。

开出喀纳斯公园就到了贾登峪,乘着大家在房间里休息的片刻,我先去楼下的烤羊肉串摊上看看,来自喀什的老板一个人在那里吆喝着,“没结过婚的羊肉串来,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女人一起吃了统统受不了”,虽然我没想让女人受不了,但是这羊肉串的味道已经让我受不了了,要了几串先尝尝味道,老板忙着在一旁串肉,让我自己动手烤,于是我就按照他说的顺序,放盐,放孜然,最后一阵瞎烤,味道竟然还不错。

晚饭继续吃烧烤,又恰逢是中秋节,大家都显得很高兴,尤其是两位师傅,本来说好的只喝一瓶红酒,可是回到房间后,忍不住又开了一瓶,在他们的不停劝说下,我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可可问我还要不要出去拍十五的月亮,我很想去,可是已经站不起来了。

这红酒是越喝越冷,冷到最后似乎牙齿都在打颤了,盖了两床的被子在身上,才觉得好过一些,脑子里已是昏昏沉沉,这一天,在迷迷糊糊中醒来,最后又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贾登峪--禾木

浓睡不消残酒,早上醒过来后还是觉得有点头疼,起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一片狼藉,十分的恶心,还有些许的酒味飘散在这个不怎么通风的小阁楼里,记忆又一下子拉回到了昨晚那个情绪和酒量都很高涨的中秋夜晚。
吃过早餐后大家开始收拾行李,把大包统统放在车上,交给两位司机开车带进禾木,我们就轻装上阵开始徒步。大概是在白哈巴住怕了,小傅和陆英她们决定如果在禾木还是像白哈巴那样住宿的话,就坐车返回贾登峪住,这听上去略微有点疯狂,但可可很坚定的表示无论如何都要住在禾木看明天的日出,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瞬间有一丝邪恶的念头闪过。
从地图上看,贾登峪到禾木大约在30公里左右,正常时间应该6小时就能走到,所以,大家都很乐观,乐观到每人只带着一瓶水就上路了,一路上闲庭信步,美景如画,我相信这时候每个人的心情都像春游一般美好。

刚离开贾登峪没多久就要开始翻山,一开始翻山大家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山路崎岖不平,我的左脚很不给力,还没走出多远,就被狠狠地崴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陆英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根很结实的树枝,权且当作拐杖使用。
翻过小山后沿着喀纳斯河大家一路走走停停拍拍,心情很是放松,只可惜这样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一个半小时后,来到布拉勒汗桥禾木收费站,买门票之余,也顺便管理员打听了一下还有多远的路,大叔不急不慢得说,你们还要走8个小时……听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大家都不相信真有这么远,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句话多少都在我们心里留下了阴影,脚底下也就不自觉地都加快了脚步。

肚子饿了,于是就找了块空地,开始准备午饭,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干粮,打开一看却发现我们的馒头已经变成了砖头,勉强咬了几口,实在是咬不动且无法下咽,只能扔掉,没有了主食馒头,只能把剩下的火腿肠,榨菜等一扫而空,如果说现在暂时不饿了,这是有可能的,但是要说吃饱了,那绝对是骗人的。更糟糕的是,此时发现每个人所带的水都已经所剩无几,而后面我们还有多少路要走却依然还是一个未知数,开始越来越担心收费站大叔的话是对的了,事实也正在朝他所预言的时间渐渐靠拢。
身边不断的有马队走过,本来就已经很窄的道路根本无从躲避,扬起的灰尘把我们盖了一层又一层,卷起裤腿一看,每个人的小腿上都是黑黑的一片,裤子和鞋子,早已看不清楚本来的颜色了,面对着眼前的景色,已经没有人再有拍照的欲望了,脑子里只是想着赶路,我不知道此时有没有人后悔来徒步,反正……我有……
看到禾木河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兴奋的就差没有跳进河里,不是因为快要到了,而是因为终于可以放开喝水了,几口喝下去,顿时觉得又活过来了,而且味道感觉和矿泉水没啥两样,还很冰凉,洗了把脸后,疲惫的我们终于感觉振作了一下。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过往的人也多了起来,终于也听到他们说快要到了,看了下时间,已经 8个小时过去了。

翻过了最后一座山坡,我们远远的已经能遥望到禾木那标志性的小木屋了,虽然还有点遥远,但毕竟是看到希望了。似乎是为了要迎接我们这些长途跋涉而来的客人,最后的一段路显得格外优美,又让我们暂时忘记了过去8小时的痛苦,幽静的胡杨林里落叶纷飞,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楚地闻到树木的清香,忽然之间,我们又放慢了赶路的脚步,开始留恋起这里,举起了许久没有拿出过的相机。

先行到达的两位司机已经在禾木替我们找到了住处,几乎又是和白哈巴一样的条件,可能还要稍微差点,但是小傅她们却似乎没有要回到贾登峪的意思,哎,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禾木的饭菜贵的有点离谱,但是考虑到这里的实际条件我们对此也表示理解,不过还是让人下不了手,半天都没点上一个菜,最后只能接受了相对便宜点的团队套餐。
以下的时间,我真的很难用文字来表达,可能只有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自己才能深深体会,这样的夜晚,即使是很多年以后回忆起来,也依然会记忆犹新,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白酒,也不记得何师傅跳的舞是啥样的,更不记得小刘唱了首什么歌,我只是记得有过这样一个难忘的夜晚。


禾木--北屯

躺下后并没有睡着多久就被冻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还是裹着羽绒服在睡,难怪那么不舒服,把衣服脱了盖在被子上,终于舒坦了些。
虽然很困,但是无奈头疼欲裂,总是睡得不熟,就这样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突然就被小刘的几句梦话给惊醒,仔细侧耳倾听,却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旁边的何师傅倒是睡得很熟,鼾声听起来很重。
既然睡不着了,就决定起来到外面去解个手,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只好扶着墙,靠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慢慢摸出去,今天应该是十七,月亮还是很大,给这个安静的小村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月光,但是外面却是奇冷无比,冻得我直打寒颤。
又睡了一会,看着窗外的天渐渐亮了起来,但脑袋还是很晕,就是不想起来,只好发了个消息告诉可可她们,没办法爬起来看日出了,让她们自行上山,不用等我了。
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后才慢慢地爬了起来,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终于是第一次看清楚了这间睡了一晚上的屋子,除了三张床之外,再无其他任何多余的摆设,在唯一的一个凳子上,放了一个啤酒瓶,里面插了一支蜡烛,这大概就是我们的灯了。
来到屋外,睡在隔壁的Michele夫妇已经起来了,哈萨克族的房东大妈提了一个桶正准备去挤牛奶,我们无比好奇的站在身后看着她操作,一会工夫,就挤满了一桶新鲜的牛奶,心想等会就这么喝会不会中毒,大妈很利索的又把牛奶拎到了灶头上开始加热,看来我是多虑了。
吃完后拿着行李来到可可她们住的地方,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估计是去山上拍照了,随便找了张床躺下继续开始睡觉,但是很快又被外面发电的拖拉机给吵醒了,只好搬了个小板凳到外面晒太阳。
觉着头已经没那么疼了,于是就同何师傅一起去外面走走顺便吃点东西,没什么创意,依然是清真的牛肉拉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一次的拉面特别地好吃,吃完后还捧着碗把汤都喝完了。
转着转着就回到了住处,又过了一会,大家都陆续回来了,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坐区间车走了。看着窗外一路远去的风景,很奇怪当时并不是很留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天的审美疲劳所致,在太阳光的直射下,还是选择了懒洋洋的睡觉。
出了景区,换上了我们自己的车,这个时候,我才突然觉得一阵遗憾,做攻略的时候,曾是那么的期待这里的秋色,为了能在最美的季节来到这里,也是不顾工作硬是请了假,旅途中更是不惜花费了9个多小时的辛苦一路徒步走到了这里,但是没有想到走的时候却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带走,甚至都没有看清楚禾木的样子,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车子慢慢的开出了喀纳斯地区,经过布尔津的时候稍微停留了下,又是一碗牛肉拉面下肚,乘着时间还早,继续往下开,一直到了北屯才住下,走出了喀纳斯,就意味着旅途已经渐渐进入了尾声,开始有点不舍起来,好像很多事情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

北屯--阜康

从今天开始,我们的旅途就只剩下了赶路这一项任务,所以刚一上车,大家就各自摆出了要大睡一场的架势,完全不顾一旁何师傅的感受。
216国道在荒芜人烟的戈壁滩中显得有点孤独,四周放眼望去都是无边无际的戈壁,偶尔会有几只野骆驼从远处跑过。看着我们都在睡觉,何师傅也有点困了,让我们跟他说话,或者是我们自说自话也行,陆英睡得迷迷糊糊丝毫没要配合的意思,可可则依旧是一幅恬静乖巧的样子,这个任务自然只能落到了我和小傅身上。

五彩城在国道旁的一条岔路上,拐进去的时候人在车里都觉得跳了一下,火烧山油田里的路完全就是一条搓衣板路,时不时的还有几个大坑在上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车反而是越开越快,完全不顾后面的我们早已东倒西歪,何师傅显得尤为兴奋,似乎是为了要显示他越野车的优越性,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五彩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所以在上去之前大家决定先把剩下的最后一个随车西瓜给吃了,以此来补充一下这一天来在荒漠中的饥渴。
虽然名字很像,但是这里似乎不如五彩滩那么热门,这一点从在这里摄影的人数上就可以看出来,但是因为地方小,所以还是显得有点拥挤。等到七点多的时候,太阳开始渐渐下山了,五彩城正在渐渐地诠释它这个名字的意义,但是下面的伙伴在催促着走人了,因为到阜康还要有很远的路要赶,匆匆的拍了几张照片,很是不舍的离开了这里,这也更加坚定了我要自驾去南疆的决心。

小刘问到了一条可以去阜康的近路,只是要穿过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腹地,所以最好是在天黑之前能回到公路上去,于是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地开始在沙漠里奔驰起来,卷起来的尘土足有好几米高,从后视镜里往后看,只能看到一条浓浓的黑烟。何师傅一心希望能在这荒漠中撞死一只黄羊来当晚饭,总让我们仔细地看着两旁有没有落单的黄羊,不过我想大家此刻更关心的还是能不能走出这荒漠。
同事先预计的一样,在半个小时后,我们还是顺利的开上了公路,不过对于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的问题,两位司机起了点争执,就在他们讨论路线的时候,远处的地平线上升起了一轮巨大的明月。

最终两位司机达成一致,往彩南油田的方向奔去,虽然在夜幕的笼罩下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凭着车头灯的余光依稀看到些沙漠的影子,但脑海里依然对身旁的景色充满了幻想。
开进阜康的时候,车上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也包括何师傅自己,紧张了一个晚上的脸终于又乐呵了起来,只是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疲倦二字,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
睡觉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房间是没有窗的,灯一关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躺在床上盘算着这里离乌鲁木齐已经不足100公里了,明天应该不用很久就可以回到乌鲁木齐,再也不用为行程而操心了,我想这一晚大家应该一样都睡得很好吧。

阜康--乌鲁木齐

因为房间里实在是太黑了所以不开灯就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一早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只能把灯打开,黑暗中突然划过的灯光有点刺眼,于是再睡下去的时候就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开着灯觉得太亮,不开又觉得太黑,就这样一直翻来覆去直到起床,才算得到解脱。
原本今天是计划要去天池的,但是何师傅一定要把我们拉到米泉市他朋友的一个度假村那儿请我们吃饭,盛情难却,至于天池嘛,我想以后应该还有机会,而且目前情况下的我们都已经对风景有了一定程度的审美疲劳,能有这样的机会调剂一下也是好的。既然中午有好吃的了,那么索性就把早饭也省了,买了点水果后,一路直奔并不遥远的米泉市。
米泉市以多泉又盛产大米而得名,距离乌鲁木齐只有17公里,事实上,现在的米泉市早已经成为了乌鲁木齐市下的一个区,名字也改成了叫米东区,所以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已经回到了乌鲁木齐。一路上早就听闻何师傅介绍了无数次米东区的东西是怎么怎么地好吃,说的是花好稻好,早就馋了我们好多日子,今天终于是要亲眼见识一下了。很快就开到了米泉,来到了何师傅所说的度假村里,主人显然是早有准备,没多少功夫,就摆满了一桌子菜,这叫一个丰盛啊,吃饭的过程就不详细描述了,总之从饭后大家的表情来看,显然是对一桌子饭菜相当的满意,坐在那里久久都不能动弹。
很感谢主人这样的热情款待,休息完之后两位师傅继续把我们送到了乌鲁木齐市中心,时隔十天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原点,同两位司机告别,虽然一路上也有过这样那样的摩擦和不愉快,但还是很感谢他们一路的辛苦和照顾,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再来,一定会再去米东区看望下何师傅。
下午的时间逛了会和田玉的商店,出来的时候竟然天都要黑了,门口的夜市已经在开始张罗起来了,于是我们的晚饭就在这里的五一夜市解决,如同全国各地的夜市一样,这里也是一样的排场很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吃的过于丰盛的缘故,总之并不是怎么有食欲。
回到宾馆,铺开剩下的几张明信片,准备在这里写掉,以弥补一下在禾木没有寄的遗憾,正要落笔的时候,可可敲了敲门,进来拿之前放在我这儿的相机,这好像还是我们第一次独处一室,面对面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很不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看,只好乘着她坐在床上翻我相机里照片的时候,转过身装模做样的继续写着明信片,然而纸上却并未落下任何一个字。
看了一会照片后,可可起身走了,送到门口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轻轻地把门关上,如果还有下一次见面,我想应该是在上海了吧。


乌鲁木齐--上海

很多时候,一个人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都是在跟她分别的时候。
突然一下见不到那个人了,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对那个人产生了很强的依恋。
--《山楂树之恋》

醒来的时候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可可和陆英应该已经在去吐鲁番的路上了,而我和小傅她们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准备回家了。
退掉房间把行李寄存后,离开了酒店,出门拐过一条马路,小傅和Elisa就熟门熟路的一头钻进了昨天的那家玉器商店,店里还是昨天的营业员,顾客也是昨天的老顾客,大家很自然的就接着昨天的话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价还价,而这一次也终于没有白来,走出门口的时候大家都戴上了自己喜欢的佩玉。
我承认自己经常会有一些很奇怪的情节,比如,自从刀郎唱过2002年的第一场雪之后,我就一直很想去乌鲁木齐看看那个传说中“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于是在干货市场大肆采购完毕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赶往昆仑宾馆,也就是传说中的“八楼”。
如今的昆仑宾馆在身旁众多高楼大厦的林立下,已经丝毫不引人注目了,很难想象这里就是当年乌鲁木齐的地标,二路汽车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怀旧,只是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公交车,只是他每次进站的时候都很不配合的停在远处,我只能在他快要开过站牌的时候才能把它俩一起装进相机。

拍完之后,又发现原来二路汽车竟然能直接坐到我们住的地方,真是亏了来时的打车钱,于是又怀着几分激动的心情坐上车去,名副其实的在“八楼的二路汽车里”了却了我多年来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节”。
黑夜中四个半小时的飞行又把我们悄悄地带回了上海,不管是不是愿意,旅途是真的结束了,疲倦的站在黑夜的机场里等着车,虽然不想承认,但隐约中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遗忘在了乌鲁木齐,忽然想起有一首歌,好像是这么唱的:

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
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
为什么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
然后留下最痛的纪念品。
……

我们最好在适当的时候相遇,下一次,我希望我们相遇的时间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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