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行记

 

一、金阁鹿苑寺

在2019年的最后几天，我们选择了到日本旅游。无他，一时起兴而已。其实，到日本去最好的方式当然还是自由行，一来语言虽然不通，但很多存在于日文中的汉字，还是可以帮助搞清楚大概意思；二来听许多人说起，日本人民是很友好的，乐于助人。不过，我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跟团，主要是临时决定，做功课都来不及，只好跟团游。跟团游的唯一好处是省心，但相伴而生的就是浮光掠影，到哪儿都是蜻蜓点水。

事已至此，只好走马观花了。

这不，在第一个景点，京都的金阁寺门前，导游，一位日本籍的中国台湾人，用标准的国语告诉我们：一个小时后，在车上集合。其实，几分钟前，在车上，小伙子就告诉我们：千万别对日本的景点抱太大的幻想，这儿的景点都很精致。如果只是走走，10分钟就够了。于是，我们拿着门票，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门票，实际上是一张写有祝福语的符纸，向写着“受付”两个字的入口处走去。

丝丝细雨中，我们站到了镜湖边。湖如其名，湖面真的像一面镜子一样，没有波纹，平整洁亮。金阁，这个寺中的舍利殿，就在不远处的对面。而更漂亮的是它的影像，倒映在镜湖之中，有了蓝天（虽然下着小雨，但依然是蓝天白云，可能是海洋性气候的原因吧）绿树的衬托，金光熠熠的，在庄严之外又添了几分灵秀之气。

金阁寺的本名叫鹿苑寺，门前大石头上镌刻的是“金阁鹿苑寺”，始建于1397年。当时，日本著名的足利氏第三代幕府将军足利义满在这里修建了他的宅邸，并以其中的舍利殿做为自己的修禅场所，并将其装饰得金碧辉煌，时人称之为“金阁殿”。足利义满死后，其子遵从他的遗愿，将这里由宅邸改为禅寺，并以足利义满的法号命名为鹿苑寺。1950年，金阁曾因寺僧纵火而毁于一旦。现在我们看到的舍利殿，是1955年依原样重新修复的，殿阁的外面全部是以金箔装饰，很好地诠释了“金阁”的名义和内涵。

寺园确实不大，但里面唯一的一条小路蜿蜒曲折，连接起入口和出口，使游人几乎感受不到空间的逼仄。在小路拐弯的地方，总会有一个木牌指引游览的方向，上面两个大字“顺路”，不用翻译，也可以猜出个八八九九。随着人流我们陆续走过了白蛇塚、鲤鱼石、夕佳亭（一处早期茶室的草庵）和不动堂等。前面就是出口处了。

这个寺与我们还有的一点联系就是中国观众，尤其是稍微上点年纪的，都很熟悉的一休，就是在这里修行的。

二、京都印象

在日本的一级行政区划里，京都属于一都、一道、二府和四十三县之中的两府之一，另一个府是大阪。同时，京都又是一座“千年古都”，它在公元八世纪时就成为日本的首都，当时日本向我国唐朝学习，模仿当时的古都洛阳兴建了这座城市。直到今天，当我们走在京都的街头，还能时常看到带有浓郁唐风的建筑，令人常常有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之感。

京都的街道不宽，但很整洁。街上车辆不算很多，秩序井然，听不到汽车喇叭的叫声。像许多国家一样，这里的行人在人行道上拥有绝对的路权，即使有个别行人闯红灯走过人行道，汽车也会停下来耐心地等他走过去。我们的行程中有花见小路的安排，据介绍这里最著名的是艺伎，行程单上还赫然写着运气好的时候会遇到艺伎和你擦身而过。但可惜的是我们去的时候是临近中午，这条只有150米长的小路上除了熙熙攘攘的游人，连当地人都很少，别说艺伎了。倒是有几个身着和服的女士，颇有些招摇地走过，可是当有人对着她们拍照了之后还想搭讪时，才发现她们也是外来的游客，穿着和服逛街不过是为了体验一把这里的生活罢了。

京都被视为日本文化的发源之地，这里除了为数众多的寺院之外，还有就是神社。神社是具有日本特色的神道教文化，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传统。神社作为宗教场所，崇奉和祭祀神灵，也是日本人祈福和许愿的地方。在京都，伏见稻荷大社是几个最有名的神社之一。我们在京都用午餐的那家餐厅，大门上就贴着符纸，上书“伏见稻荷大神护佑”，足见这位大神的威灵。通过与导游交谈，粗略地了解到这位大神是主管农业的神灵，和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所以连这些就餐的场所也要请它加以护持，倒也是十分对口的。那天午餐后，我们去了伏见稻荷大社，肤浅地领略了一下神社文化的肤革。

伏见稻荷大社建于八世纪，主要祀奉着稻荷神，是与农商密切相关的神明，主管着农业丰收、生意兴隆以及交通安全。这是京都地区香火最盛的神社之一。在它的的入口处矗立着由日本战国三杰之一的著名将领丰臣秀吉捐赠的大鸟居。之前也曾听闻鸟居这个词，知道是一种建筑形式，但总以为这种建筑与鸟有关，甚至会像鸟巢那样。到了这里，才了解到鸟居也是日本的一种文化形式，它的外形类似于中国的牌坊，在神社里代表着神人区域的分界，也就是说过了鸟居，就意味着你进入了神灵栖息的地方，令人顿生肃穆之感。伏见稻荷大社最出名的也是最令人感到震撼的是“千本鸟居”，成百上千座朱红色鸟居，在神社主殿后面构成了一条通往稻荷山山顶的通道，也是京都最具代表性的景观之一。

三、富士山下

去日本，富士山是必到之处。某种程度上，这座并不高的山已经成了日本的象征。一大早，我们就奔着它而去了。听导游讲，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想着还能在车上再休息一会儿。哪知，车上高速不久，前方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兀立着的高山，上半部冰雪皑皑，腰间白云缭绕，下半部就模模糊糊的看不太真了。直觉上认为那个应该是富士山，因为这个样子的山似乎不应该有两座，但这才跑了不到一个小时呢！于是问导游，小伙子连头也不回就说，就是它！看来，像提这种问题的小白，不止我们了。

富士山真的很美。虽然这个季节，没有樱花的衬托，但在蓝天映衬之下，那个从平原上拔地而起的身姿，足以让人赞叹！之前看到的照片和听到的介绍给人的印象就是富士山上半部是终年不化的冰雪。可是，这次才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夏季的富士山是没有冰雪的。因为它的海拔只有3776米。并且，这是一座活火山，不过现在它正处在休眠期，距离它的上一次爆发，1707年，已经有300多年了。看惯了现在这样的富士山，如果冰雪完全消融了，恢复它火山熔岩的外貌，那种铁銹红一般的色彩，把它装扮得像一个壮实的黑红色皮肤的汉子，看上去该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呢？

围绕着富士山有许多可以观赏游玩的地方。我们去的地方叫忍野八海，似乎比较经典的线路上都有这个地方。看介绍，这儿号称日本的“九寨沟”。不过，在车上，导游还没有开始介绍，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日本的九寨沟？你们千万不要对这个八海抱有太大的期望，往大里说，这就是八个池塘，而且不大。”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转来转去，终于到了停车场。下了车，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中透出来的寒意。我们在导游的带领下，穿过一片住宅似的平房，前面的一棵树旁，有一群人围着不知什么东西在指指点点。我们也凑了过去，发现是一个不大的坑，里面水倒是极清，可以看到人、树还有房子美丽的倒影。导游的声音响了起来：“到了，解散。一个小时后车上集合。”我们这才意识到，这就是八海之中的一个海了。

来到日本，确实可以体验到导游所讲的“精致”二字。不仅住的比较精致，吃喝游玩也处处可以令人想到这两个字，而且贴切得无法替代。其实，用海来称呼内陆的一片水，在咱们国家的西南山区以及北部草原，是极平常的作法。但是，那个海，或称海子，还具有一定的规模。而眼前这个海，如果用我们的标准，准确地说应该叫坑。几十年前，我下乡的那个村庄，村口就有个坑，比这个要大很多，坑边上的树上还拴的有船，是用来划着进去捞鱼的，夏天的时候，村里的青壮男子和小孩子们，就在这个坑里用狗刨式的泳姿劈波斩浪，高兴起来还会时不时地扎个猛子。唯一的不同就是，那是一坑浑水。

于是，我们就在这个海边上，转了转身，就看到了四五个海，也是我们那天能够看到的全部的海。因为还有几个海属于私人的领地，他人是不能进入的。不过，这里也体现出日本人的精明和聪明，他们在这局促的空间里，用曲折的路制造深邃的感觉，在海边上或是道路拐弯处，间或造起几间木屋，另点缀些水车、小桥之类作品，在一个稍大的海里，甚至还修有类似于湖心岛的一小片地方。这样，转起来就不会觉得太过枯燥乏味了。更好的是，这里是观看富士山身姿的绝佳之处。特别是清晨和上午，有了海和木屋的前景，富士山看上去就会更富有情趣和色彩。

那一天，在富士山下，还有一个很有趣的插曲：我们的行程中安排有在富士山下滑雪场游玩。这个是只有在冬季才有的特别安排。而且，出发时导游还兴奋地向我们报告了一个好消息：前一天晚上富士山上下雪了！，这让我们一路上对于这个项目非常地期待和向往。可是，当我们到了滑雪场时才发现，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儿童滑雪场，虽然头一天下了雪，但由于暖冬的原因，这个本就精致的儿童滑雪场还只有一隅可以供游人游玩。我们远远地望着那个形状颇像洗澡盆的雪场不禁哑然失笑。当然，这倒也没有阻挡我们坐着滑雪板游玩的热情，快乐的感受和体验，没有因为场地的情况而打折。

四、枯燥的东京

东京虽然贵为一国之都，但在我们这次的行程中，不得不说，是最为枯燥单调的一站。

我们到东京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除了东京塔灯光的惊艳和东京湾的夜色还给我们留下了一点印象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与购物有关了。不过，购物在这里并不完全是贬义的，现在旅游也好，旅行也好，购物实际上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异国他乡的特色产品，总能给人留下美好的回忆。更不用说日本这样在大小家电上有着非常好的口碑的地方。所以，购物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当人们拎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地回到旅游车上时，每一个人都会露出由衷的笑容。东京的乏味，主要是由于看的内容少之又少，主要的时间都放在购物上了。所以给我们的感觉，东京仿佛就只是一个繁华热闹的购物场所，而不是一国之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我们在东京期间去的唯一的一个景点，是皇宫。准确地说，是皇宫的边上，外围。只看到了一片水、两座桥和一个据说天皇偶尔会进出的大门。倒还不如对面的那个宫前广场，在众多黑松的簇拥下，被称为日本忠君爱国典范的楠木正成骑着战马的雕像，高高地立在一个石台之上。楠木正成生活在十四世纪上半叶，由于他在忠君和军事上的作为，被后世视为武神，给我个人的感觉有点类似于关羽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挺尊崇的。他的雕像也是东京很有代表性的一座雕像。

由于时间比较充裕，银座大街和位于机场附近的酒酒井奥特莱斯我们都去转了转，给人的最深印象就是日本的物价是相当高的。如果不是刚需用品，不建议在日本购买。当然，买东西的实际上还是挺多的，主要集中在日本原产的小家电产品，这些产品的设计和质量都是非常好的，这也是它们始终受到人们青睐的最重要的原因；其次就是一些相对廉价的药妆之类，可以充当回去的伴手礼。银座，这条号称世界上三条最繁华的大街之一的街道，可能由于是白天的原故，并不如我们想象得那样繁华，也许是我们在国内的商业街区已经看惯了人流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到了银座，反而感觉它有点冷清，没有了霓虹灯的包装，那个时候的银座给我们留下的只是一条普通的商业大街，或者说显得有点没落的繁华。

利用晚上的时间，我们还选择了一家距离适中的大型超市，永旺超市，去了解一下当地居民日常生活的情况。看过之后，还是要感叹，超市里的东西相当的全，相当地丰富，以日本人的平均收入，居民的生活应该是非常惬意的了。

五、过奈良

因为我们选择的是阪阪路线，即从大阪进出，所以我们在东京游购之后，还要返回大阪。令人高兴的是，回程要经过奈良。

奈良古称大和，是日本重要的历史和文化发祥地，被日本国民视为“精神故乡”。奈良还被称作社寺之都，著名的春日大社以及东大寺、法隆寺、唐昭提寺等都是很值得观赏和游览的地方。不过，我们只是经过，所以太多的期望是没有道理的。

我们的行程中只安排去其中的一个地方，奈良公园。这个公园是开放式的，没有围墙之类的遮挡，最有名的是这里鹿。相传公元八世纪春日大社建立之时，从外面请来的神仙武翁槌命是骑着鹿来的，这里的人们便把鹿视为神仙的使者。现在虽然看不到神仙了，但鹿却成为了神一般的存在。公园开放，鹿也没有圈养，而是任由它们在公园里随意地活动，所以在这里，只有鹿才是真正的主人，其他人不过是过客罢了。游人到奈良来必定会到奈良公园造访神鹿，来的游客多会买些专门的食品来喂鹿。这些鹿真是无比的幸福，悠哉游哉地生活太消遥了。而且，鹿是有些脾气的，只要你的手里或身上有它认为是可以食用的东西，那它一定会把那些东西吃到嘴里去，否则它不会善罢干休。我在那儿就差点被一只鹿把充电线给咬断。所以，奈良公园也被称作神鹿公园。

更令人高兴的是，我们停车的地方就是春日大社停车场，这意味着我们离春日大社很近。

果然，我们顺着一条石条铺就的参道，进入了春日大社。参道两旁排列着密密的石灯笼，石柱上多刻有“长夜灯”字样，大社院内还悬挂有许多铁灯笼，据说这些灯笼的总数达到数千之多。灯笼也是春日大社的特色之一，就如同鸟居之于伏见稻荷大社一样。

当我们转了一圈，要离开春日大社时，偶然看到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的文字不能完全认识，但可以猜出个大概，那是一块记载阿倍仲麻吕事迹的碑。奈良早在公元八世纪就向唐朝派遣使节和留学生了。而阿倍仲麻吕，正是那个时期派遣到中国的遣唐留学生，还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留学生。他的中文名字叫晁衡，后来在长安作了唐朝的官，与李白等著名的诗人关系很好。有一次，阿倍仲麻吕打算回日本去，但乘船途中遇到了风险，传回的消息说船只失事了。李白听到之后哀痛之余还专门写了一首《哭晁衡》的诗，作为对朋友的纪念。不过后来，晁衡所乘船只大难不死，在海上漂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岸边，晁衡也回到了长安。那以后，他再也没回日本，直到最后终老长安。春日大社这块碑上所记，正是晁衡从奈良出发时，在春日大社壮行的事迹。

在奈良，还有一个我们很熟悉的人：鉴真大师。可能不少人都曾听说过鉴真东渡的故事。鉴真是唐代大僧，佛学造诣很高，曾在广陵，今扬州，大明寺作住持。后来，由于日本遣唐使和僧人的延请，他决意东渡传法。前五次都失败了，直到第六次才于天宝十三年（754）成功抵达日本。后于奈良建唐昭提寺，弘扬佛法，在那里一直享有极高的声誉，直至圆寂。遗憾的是，这次的行程中没有唐昭提寺，因而无缘与大师晤面。只有留待以后自由行时，再来拜访吧。

六、夜宿浜名湖

前面提到过，日本的很多东西，包括景点、吃住等等，都可以用“精致”二字来形容。不过，我们这个团的吃住情况似乎还比较乐观，除了前后两天在大阪所住的関空（KANKU）酒店的房间实在是小的可以，其他住的、吃的还是相当“大方”的。住的房间不比在国内旅行时住的中等酒店小，设施设备条件也相当好。团餐也没有选择改良中餐的餐馆，而是一直是在具有日本料理特色的餐馆用自助餐。在京都时到一家叫“火锅王”的酒店品尝小火锅，涮锅配料虽然品种不太多，但是管够，特别是肉类，完了就添，保证供应。不过行程中最豪华的一餐，是在浜名湖畔。

浜名湖位于静冈县，是一处著名的温泉度假胜地。据说古时候这里是一个淡水湖，后来由于地震震垮了湖海相连处的大坝，才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浜名湖三面环山，一面通海，风光秀丽。我们到这家度假酒家的时候，天上正下着小雨。日本的海洋性气候，使得它冬天不冷，夏天据说也不太热，湿润的空气导致这里常常下雨，我们去的短短几天里，下了几场雨，还不包括有时候滴几点就停了的。

那天晚上的自助餐是海鲜，从二三十厘米长的大螃蟹腿到生鱼片，还有叫不上来名字的海产品，从咖啡、饲料到冰淇淋，加上中式西式甜点，品种丰富，敞开供应。在美食的诱惑下，连我这个一贯晚餐不用主食的人也放开肚子吃了一顿。餐后，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泡温泉，毕竟，不泡白不泡。

不知是不是冬季的原因，行程中安排有两次温泉酒店，应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温泉酒店的优点是住的宽敞，吃的也好；缺点是这些酒店一般都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除了酒店本身的供应，如果你还想看点别的什么，那是绝无可能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被窗外的阳光惊醒。吃惊，主要是因为头天晚上临睡时，天上还在下着小雨，看那个稳稳当当的样子，怕是要下一半天的。哪知早上竟然出太阳了呢！我急忙跑到窗前，向外张望，这才看清楚我们住的房间就在湖水边上，窗外就是湖，不夸张的说，跨过窗户就可以跳进湖水里了。远处一边是山，虽是冬天但仍是一片绿色；另一边就是大海了。湖海相连处可以隐约看到一座桥。桥边是有一个不大山包，太阳正是从它的后面透过厚厚的云层放射出耀眼的光芒。阳光透过玻璃打在屋里的电视柜上，柜子上放的是一个红色的盒子，里面是一套饮茶的器具。窗前地上摆放着一张大大的茶几，两边是四个圆圆的坐垫。这据说是日本比较典型的和式客厅摆放形式。

用早餐时，我们选择坐在了靠湖边的座位上，边用餐边观赏壮丽的海上日出。

忽然想起导游说的一句话，这个湖的水一半是咸水一半是淡水，不过向海那边看过去，海风吹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湖面上波涛汹涌，两相对比，湖海是不成比例的，我倒觉得，这个湖现在应该都是咸水了。

七、回到大阪

又回到大阪。又住进関空酒店。还是那么小的房间。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发生变化的，是我们对大阪的了解。

早晨，我们在阳光中从美丽的浜名湖畔出发，近中午时分已经到了大阪。我们的目标是大阪城。

大阪是大阪府的都市，日本第二大城市。大阪城是大阪的重要名胜之一，也是日本国内与名古屋城、熊本城并称的三大历史名城之一。它是由战国三杰之一的丰臣秀吉在十六世纪后期修建的。后屡遭毁坏。现在的大阪城是1931年重建的。大阪城内重要的建筑主要有天守阁、樱门、城墙、护城河和丰国神社等。种植有不少樱花树，如果春天来这里，一定能够欣赏到姿彩秀丽繁花似锦的樱花盛开的景像。丰国神社，是祭祀丰臣秀吉的地方，院内有一尊他本人的塑像，据说与其本人一模一样。

主体建筑天守阁完全是一副崭新的容貌，看上去没有古建的风采，倒是像一座完全现代的建筑。但是这并不影响它在日本诸多同类建筑中的崇高地位。据导游讲，这个天守阁是二战时被美国飞机炸毁的，当时美军是为了炸它旁边的日本陆军总司令部大楼，因为还没有现在的精确制导技术，所以偏了几百米，把天守阁毁掉了。后来看史料，发现并非如此，它的新主要是由于1997年重新装饰的缘故。在大阪城内，资格最老的当属那座完全由大石块建成的樱门，它是大阪城最近一次毁于大火时留下的唯一建筑，而门内那块据说有36张榻榻米大小的整块巨石，更是让人感到惊奇莫名。

游完大阪城，我们又去了两处购物点，当夜色降临的时候，我们走进了被称之为大阪美食购物一条街的道顿堀。

道顿堀其实是大阪一条运河的名字，这条运河就在这条街的边上，是在十七世纪由道顿等人以私人财产修建的，因而以其个人名字命名。后来，慢慢地在运河两岸修建了剧院、商场、饮食场所等，逐渐成为当地人及外来观光客喜欢光临的地方。现在的道顿堀，主要的还是餐馆、药妆店以及剧院，类似于我们城市中的商业步行街。街道不很长，但各类门店一个挨着一个，各种不同模样形式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和所有市场一样的争揽生意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街道两旁最多的还是餐馆和药妆店，有些餐馆的生意很红火，居然要客人在街道上排队发牌等候就餐。这条街的一个好处就是，如果你厌烦了那种浓浓的商业氛围，尽可以拐个小弯，走上几步，就会到达运河的岸边，那里稍微安静一些，但美好的夜色也许更适合游人观赏。

最后一天，没有游览的安排。我们早餐后便出发前往关西机场。七天前，我们也是在这里下的飞机。那时，天还飘着小雨。而我们返程时，蓝天白云始终伴随着我们。直到我们觉得天变得不那么透明，地面虽然很近却模糊不清的时候，航班上的广播告诉我们：郑州新郑国际机场，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