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石窟，中国石刻艺术最高峰（4）——河南13日（4）

★旅游地点：河南洛阳龙门石窟之西山石窟

卢舍那大佛位于西山南部山腰奉先寺，据说是按照武则天的形象塑造的，建造于唐高宗咸亨三年。佛像通高17.14米，是龙门石窟中艺术水平最高、整体设计最严密，也是规模最大的一组摩崖型群像，有着“世界最美雕像”的美誉，也是中国唐代佛教雕刻艺术中的珍品。

佛像共九尊，中间的主佛就是卢舍那大佛，高17.14米，其中头高4米，耳朵长1.9米。佛像面部丰满圆润，头顶是波状发纹，双眉弯如新月，以神秘的微笑著称，被游客称为“东方蒙娜丽莎”。据说，这尊佛像的原型就是女帝武则天本人。

左右两侧分别为小弟子阿难和大弟子迦叶，一个稍带天真，一个老成持重。再旁边则是普贤和文殊菩萨，旁边还有天王和力士。每一尊佛像都雕凿得十分精美，连衣饰的纹路都非常清晰。在这七尊大佛中间，还有很多小佛龛，虽然佛像个头比较小，但雕凿得十分精致。

佛像开凿于唐高宗初年，后来皇后武则天赞助了两万贯脂粉钱，至上元二年开凿完成，长宽各30余米。像龛竣工之日，武则天亲率文武百官参加开光仪式，并在伊水东岸击鼓奏乐，那里至今还留着擂鼓台。

日本圣武天皇依照卢舍那的模样，在国都奈良东大寺铸造了一尊重达500吨，高15米的金铜卢舍那佛像。

在这尊佛龛两侧的崖壁上，还有很多佛龛。虽然不如卢舍那大佛，但也足够精美。可惜有的佛像已经略有破损，不免让人遗憾。让人庆幸的是这七尊佛像，倒是保存完整。

火烧洞开凿于北魏，窟楣尖拱雕凿了火焰纹，大概因此而得名的。不过洞内的主佛已经被毁，只留下东王公、西王母的乘龙图像。我们看着介绍就有些发愣，原来西王母是这么来的，因为东面是龙公……

古阳洞是龙门石窟造像群中开凿最早佛教内容最丰富、书法艺术最高的一个洞窟，规模宏伟，气势壮观。洞窟高11.2米，宽6.9米，进深13.7米。这座石窟是由天然石灰岩溶洞开凿而成的，窟顶居然并没有莲花藻井，大概这种形式后来才流行起来的吧。地面呈马蹄形，似乎很多洞窟都是这样的形式，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古阳洞的影响。

主像释迦牟尼面容清瘦，眉眼含着笑意，神态安详，端坐于方台之上。像高8.9米，双手叠压施禅定印。侍立在左侧的是对观音菩萨，手握宝瓶；右侧是大势至菩萨，手里拿着摩尼宝珠。这两尊菩萨仪态从容，表情详和。造像是魏孝文帝为祖先追福而开凿的，有的着皇家风格。

除了主佛，古阳洞的大小佛龛多达数百个，北壁上中两行多是支持孝文帝改革和追随他迁都的北魏皇室贵族、高级将军、高级僧侣发愿雕凿，还保留着山西云风石窟时候的风格。下行的佛龛大概也是北魏贵族发愿开凿的，风格已经渐趋秀骨清像，可能雕凿的时代要稍晚一些。

这些佛龛雕造装饰也堪称华丽，龛的外形、龛楣、龛额的形式也丰富多样，富于变化，有莲瓣尖拱，有屋形建筑，还有的龛雕刻着帷幔和流苏。不仅如此，龛楣上还雕造了佛传故事，比如南壁的释迦多宝龛上，有树下诞生、步步生莲、九龙灌顶等与佛祖相关的故事场景，十分生动形象。

清末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中，慈禧太后西逃。在丧权辱国的条约签订后返京，返程时路过洛阳，曾参观古阳洞，下令整修洞中的一尊佛像，把主佛释迦牟尼整修成了老君像，洞名也一度改名为老君洞。实在有些不大明白这位在中国历史上名声实在不怎么样的太后娘娘是什么脑回路，非要在一众佛家造像中给整出一尊道家造像来。

古阳洞是北魏皇室贵族发愿造像最集中的洞窟，这里还留下了书法中的珍品——龙门二十品，其中的十九品。

龙门二十品是从龙门石窟现存北魏时期的造像记中精选出来的二十块题记，记载了佛龛的雕凿时间、人物、雕凿的目的等内容。这些题记字型端正大方，气势刚健质朴，介于汉隶和唐楷之间。堪称中国书法艺术史上魏碑体的珍品，其中古阳洞就有十九品，剩下的一品在慈香、惠政造像龛。爱好书法的游客，估计会对二十品兴趣浓厚。康有为就十分推崇魏碑体，他提出的“魏碑十美”成为近代以来对北魏时期碑铭书法艺术最高的评价和赞誉，清代著名学者康有为称龙门北魏造像记为“龙门体”，甚至大力提倡整个社会书写都要用魏碑体，可见龙门二十品的题记有多高的书法艺术价值了。事实上，魏碑体直到现在，仍是我们常用的字体之一。

这二十品分别是尉迟造像记、一弗造像记、始平公像记、北海王元详造像记、解伯达造像记、高太妃造像记、郑长猷造像记、孙秋生造像记、高树造像记、惠感造像记、广川王王像记、马振拜造像记、侯太妃造像记、法生造像记、杨大眼造像记、安定王元燮造像记、齐郡王元祐造像记、道匠造像记、魏灵藏造像记、慈香造像记。其中古阳洞内北壁近窟口处的《始平台像记》，是龙门唯一一款阳刻的造像记。

药方洞是因为窟门刻有很多唐代药方而得名的，始凿于北魏晚期，历经东魏、北齐，直到唐初才雕凿完成。药方刻在窟门的两侧，大约一百五十余种，涉及内科、外科、小儿科、五官科等，药材多是植物、动物、矿物，都是在民间比较容易能够找到的，可以说是送给当地百姓的福利。这些药方是中国现存最早的石刻药方，对于中国医药学的研究作用还是比较大的。

洞内雕凿五尊佛像，身躯硬直，脖子粗短，身体壮硕，菩萨头冠两旁的带子长及胳膊的上部，这是北齐造像的特征。

这一带的洞窟排列很密集，崖壁也有足够的高度。只是往上攀登至一定的高度，明明前面的栈道是相连的，却被人为地拦截住了。于是只能下到山底，再从另一侧的台阶爬上去。也不知道这样的设计是怕我们走漏了洞窟，还是担心游客拥挤产生安全事故。我们往往沿着崖壁间的栈道走到底，发现居然与刚才走过的那段路接上了，只是中间有人为的栏杆布局。

八作司洞因为洞内北壁的下部刻有“东京八作司”而得名，窟底部还雕着八位乐伎舞人的图案。洞内主要造一佛两胁侍，不过胁侍的差距部已经遭到了破坏。

路洞开凿于魏，正壁造像七尊，窟顶雕有百余尊小佛，南壁上部雕凿降魔变的佛传故事。南北壁雕有一些彷木屋檐的装饰。

龙华寺是一个唐代洞窟，穹窿顶，方形平面，三壁三坛式的造像布局。洞内主佛呈坐姿，两侧胁侍侍立，旁边还有菩萨， 不过这些佛像已经遭到了程度不轻的损坏，着实可惜。洞内有十身乐伎，二身舞伎的雕像，也是龙门伎乐窟之一。

这里已经是龙门山的极南洞区，站在高处俯瞰伊河和漫水桥，黄绿色的柳树和皑皑白雪居然组合成一幅颜色鲜艳的图画，让人着迷。

再往前走就是南大门了，我们才刚踏出去，工作人员就过来招呼我们退回来，这里的门一般是不开的。

旁边就是西山石窟的出口，门口提示“出口不返程”，我们有些犹豫地回望了一下石窟，还觉得意犹未尽，又怕再返回去游览，会导致来不及游览东山西窟，于是犹犹豫豫地出了门。

 

自由行：河南洛阳龙门石窟之西山石窟

12月仲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