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石窟，中国石刻艺术最高峰（7）——河南13日（7）

★旅游地点：河南洛阳龙门石窟之白园

从香山寺沿路往北走，就是白园，这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墓园。白居易晚年在洛阳居住了十八年，修香山寺，开八节滩，对龙门山水十分眷恋。去世前，他留下遗嘱，埋葬于香山寺侧。

白居易，字乐天，官居少傅，但一生清贫。不过，他还是拿出了六七十万贯修缮了香山寺，在生命的最后十余年，他在香山寺与九老会成员等人诗酒唱和，倒也惬意。不过对于一个有着政治抱负的人，心情大约也还是难解郁闷的吧。

进门是白池，只是因为大诗人葬于斯而得名，其实池塘并不大，也没有什么特色，但因为冠以白姓，便似乎有一些灵气。

一侧的青谷，大概是因为翠竹成林，映成了青色的缘故吧。池畔有石，认不出什么奇石品种，似乎是一位站立的老人，我把它当成白居易的天然石像。当然，可能是我运用了比较丰富的想象力。

因为墓园建于琵琶峰上，白园自然也是依山而建的。我们拾级而上，道旁有一块石头，回望的时候，倒觉得仿佛是一只大熊在守护着入口似的。

听伊亭是一座圆形的亭子，梁上有精致的雕刻纹饰。亭内除了入口处，置一圈靠椅，但亭中央还是另置了桌椅。亭外也有几套桌椅，看起来像是茶室。当然，这种寒冬雪天，是不会有人在外面喝茶的，我们毕竟只是普罗大众，并没有诗人的雅兴。旁边就是香山茶社，这听伊亭的桌椅大概也是茶社延伸出来的部分。

乐天堂面阔三间，堂内是一块巨石，中间是白居易的坐像，似乎是汉白玉的材质，自显诗人的风流倜傥。雕塑的背后，墙面上是山水画。

堂内简单介绍了大诗人的一生，这位进士出身的杰出诗人，在政治上其实也是很出色的。唐德宗贞元十六年，白居易中进士，十八年被授予秘书省校书郎，从此步入仕途。白居易写下七十一篇对策，针对现世顽疾，主张节财开源，禁止土地兼并，不过这种对策无疑是触动大地主们利益的。元和初年，赴任陕西周至县尉，不久召回长安任翰林学士，后任左拾遗。期间诗人多次上书，反对宦官掌握兵权，创作了《秦中吟》《新乐府》等大量政治讽喻诗。

元和五年，白居易改授京兆府户曹参军，次年因母丧回乡守制。三年后返回长安，任左赞善大夫。两年后上奏请求来缉刺死宰相武元衡的凶手，得罪了权贵，被贬为江州司马。著名的《琵琶行》，就是在被贬上任途中写下的。

长庆二年，白居易任杭州刺史，宝历初年任苏州刺史。后来官至刑部侍郎，太子少傅，晚年闲居洛阳，七十五岁去世，葬于香山。

展柜里，陈列了一些出土的文物，不过都是仿制品，真品收藏于中国社科院考古所，我原以为会收藏在洛阳博物馆呢。

转道香山茶社，一侧有碑廊，居然是日本书法家的碑刻。看了一下介绍，这里居然有30名日本著名书法家的作品，应该属于中日交流的成果了。

登上琵琶峰，眼前很开阔，其实说是山峰，也并不高。白居易的坟冢就在这里，规模很大，但并没有甬道之类的。

坟冢旁有新加坡白氏公会的碑：“香山本源，逸宇传芳”，这是新加坡白天代表团参拜白文公墓后立下的纪念碑。韩国白氏代表团参拜后留下的碑文就简单多了，就只有“纪念碑”三个大字。旁边还有一排纪念碑，我们也没有一一细看。

转到墓园入口，墓碑上刻着“唐少傅白公墓”六个大字。是的，白居易官至少傅，按说这个官职不算低了，不过白居易似乎从来没有富有过，可见白公为官之清廉。

外面还有一块碑，这块碑更大，中间刻的是“唐太子少傅香山白文公墓”，左侧是同知张公捐修碑，右侧是张公的碑文。

再往前走，是一座单门双柱的牌坊，式样很简洁，两个柱头倒是雕刻着精致的纹样。额枋上和柱子上都刻着字，红色。

沿台阶走下琵琶峰，路口有一座白亭，长方形，石头材质，很开阔，式样简洁大方，两侧栽种松柏。

翠樾亭一面是墙，三面敞开，墙面上镌刻白居易的著名长诗《琵琶行》。或许这座琵琶峰，就是因诗而得名的吧。

亭子的一侧是长廊，这里也是北诗廊，是现代作家撰写的白居易著名诗篇，字体不一，楷书当然是最好认的，不过白居易的作品都太出名了，所以我们只要认出其中几个字，即使行草也能读完全篇。其实每一块碑刻旁边，还用宋体打印诗歌的全文，所以完全不用担心龙飞凤舞的字体让我们变成文盲。

白居易与诗仙李白、诗圣杜甫并称唐朝三大诗人之一，他也是唐代最高产的诗人之一，现存诗歌三千余首，其诗歌题材广泛，最突出的特点是语言平易通俗，即使用典，也不会让人觉得拗口。据称白居易诗成后，会拿给老妪诵读，如果人家读不懂，他会再行修改，务必要让人读懂为止。因此，白居易的诗歌，在当时就传扬甚广。

他的很多诗歌都被入选小学、中学课本，我记得小学时候诵读的白居易的第一首诗就是那首《赋得古原草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非常通俗易懂，读来琅琅上口。当时的课本选择的是上半首诗，题名《草》。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首诗还有四句：“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芳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大概是这四句稍微难懂一些，不适合小学低年级阅读。

读中学的时候，有一度有点恨白居易：“为什么要写那么多的长诗啊？”因为《长恨哥》《琵琶行》《卖炭翁》当时被选入课本，是要求全文背诵的。其实相对于其他诗人的诗歌，白居易的诗还是比较容易背诵的，但架不住人家长啊。相较而言，当时我们更喜欢他的《暮江吟》《忆江南》《大林寺桃花》《问刘十九》，短小优美，易于背诵。

诗廊的尽头是道时书屋，如今作售卖纪念品的商店。这里游客罕至，看着颇为冷清的样子。

走出白园，龙门石窟的四大景点，我们就都走完了，其实时间还有些早，我们在西山石窟逗留的时间太短了。

 

自由行：河南洛阳龙门石窟之白园

12月仲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