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四大石窟按照石窟建造年代依次为甘肃敦煌莫高窟、甘肃天水麦积山石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河南洛阳龙门石窟。以前,很多人不熟悉麦积山石窟,最近几年传统文化的回归,宣传力度的加大,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关注麦积山。我写的游记中天水麦积山之行点击率是最高的。
因为女儿对石窟的爱好,去年7月我去了麦积山和莫高窟,8月去了龙门石窟,今年8月终于完成了四大石窟的收官之行。
安排8月到山西就是奔着云冈石窟和山西博物馆去的。因为种种原因,山西博物馆没成行,好在云冈石窟没受影响。
到大同,云冈石窟是必须去的。也许还有人说悬空寺难道不必须?是啊,必须去的地方很多。悬空寺也想去,可惜路途太远,而从大同市到云冈石窟是有多趟公交,非常方便的。十年前去西安,就发现西安的旅游交通特别方便,火车站有开往西安附近各个景点的直通车,发车也很快。那时就想,如果每个城市都如此就好了,这样自由行会方便很多。很遗憾,至今也不是每个城市如此,所以每次自由行最费神的就是交通,如何便捷,不用转乘,不用担心发车和回程,自由行才有真正的自由。幸好云冈石窟还算便捷。如果说云冈石窟有什么不方便的,或许要数开园时间——9点开园,意味着要顶着烈日游石窟。中国四大石窟开园最晚的当属它了(其他都是8点开园,至少有一个小时清凉)。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是外行,所以只能“热闹”地写石窟了。
首先从体力要求而言,龙门石窟是最需要体力的。当然,如果莫高窟还加上里面的博物馆,那体力值也必须很高。龙门石窟夹伊河有两座山,山上均有石窟,只不过主要景点是西山。龙门石窟的山是可以爬,而且要爬的,纵横交错的石栈道,你要上上下下才能看尽石窟。还有些栈道是断头的,爬山去后还必须原路折返,再爬其他栈道。还不论东山的白园和香山寺。这都是要脚力的。莫高窟因为限制了流量进窟的数量和人流量,所以看窟还不怎么费体力,但敦煌研究院开放的各种展馆所费的体力也超乎想象,却又不忍舍弃不看。麦积山石窟是要爬山,对体力的要求虽有,但毕竟只开放了一边山崖,要走的路不算太长。麦积山更考验的是胆量,窄窄的高高的凌空栈道,总有人高喊“我恐高!”不敢前行。而云冈石窟,若不是太热,走起来是最轻松的。
从游览的自由程度而言,四大石窟中名气最大的当属莫高窟,受限级别最高。为了保护莫高窟,这里已经有很完善的制度,不仅在进窟之前,先用数字信息技术让你对石窟有一定了解,也潜移默化中渗透保护石窟艺术的理念,所以当你只能跟着指定的导游,在他带领的一对人马中跟队活动,不走回头路,也不能离队观看时,你没有怨言。游览中只能听从导游安排,他带你进哪个窟,就进哪个,除非额外买票加特窟,你最多游8个窟,你也没有怨言。人们大多轻声细语,自觉不拍照,恭恭敬敬倾听,视线随着导游的手电筒的灯光游走。若说有什么值得庆幸的,那就是因为限制了游览路线,游览起来不那么费脚(不包括敦煌博物馆)。
麦积山石窟9点之前是不热闹的,你可以比较自在地游览。你在每个石窟前停留的时长是任意的,除非游人太多,你担心被挤下去,同时又被后来的人推搡着往前。但它也不能走回头路,凌空栈道的每个路口,都有保安,他会制止你走回头路。虽没限制拍照,但很多石窟是关门上锁的,有些石窟是用铁网维护的,铁网孔眼很小,你无法回避这些网眼拍摄造像。
龙门石窟可算是最自由的。没人限制拍照,没人限制时间,只要不出门,你是可以走回头路的,另外,只要你脚力够,洢水两岸的石窟你都可以看个够,山虽不及麦积山高,但爬起来也是要费点力的。
云冈石窟则界于限制与不限制之间。窟前建有木构窟檐的洞窟,比如5、13窟等,门口就有保安引导单项流动进出。只是引导,你实在进去之后想左右转转,回头看看,也没人管你,毕竟保安只在门口要求你从进口进,出口出。保安也会偶尔进来高喊“不要拍照!”那也是偶尔,更多的游客对于“禁止拍照”的提示熟视无睹。保安真心很累。没有木构窟檐的洞窟就几乎没人管你了。最关键的是这里没有线路限制,你想逛多少、逛多久,进出洞窟多少次,全凭脚力和兴趣。
从规模而言,查了点数据,挑了感兴趣的数据,摘录如下:
莫高窟艺术的特点表现在建筑、塑像和壁画三者的有机结合上。造像以泥塑壁画为主,现存石窟492洞,壁画45000平方米,彩塑 雕像2415尊,最大的佛像是第96窟北大佛弥勒佛坐像,高35.6米。
云冈石窟造像51000余尊,石窟依山而凿,东西绵亘约1公里,云冈石窟形象地记录了印度及中亚佛教艺术向中国佛教艺术发展的历史轨迹,反映出佛教造像在中国逐渐世俗化、民族化的过程。最大的佛像是第五窟中央坐像,高17米。
龙门石窟南北长1000多米,现存石窟1300多个,佛洞、佛龛2345个,佛塔50多座,佛像10万多尊。最大的佛像高达17.14米。
麦积山现存洞窟194个,其中有从4世纪到19世纪以来的历代泥塑、石雕7200余件,壁画1300多平方米。麦积山石窟的造像最高大者达16米。
从服务设施而言,莫高窟最完善,标准最高,云冈石窟最差(或许是我运气差)——居然全景区只有一处公厕,而且又小又脏,其他都在维修中,停止开放。而且云冈博物馆居然临时闭馆。全景区除了进门有个播放厅和画展,再无有空调的休息场所。
从文创而言,文创最精彩的是莫高窟,莫高窟艺术宝库中的每个元素,藻井、飞天、九色鹿、飞马------包括色彩元素都得到了很好的运用,胸针、手链、项链、丝巾扣、文件夹、手机链------各种生活物件都与莫高窟有了关联,制作的文创产品让人爱不释手。其他石窟的文创乏善可陈。
作为外行,作为陪同者,我还是很虔诚地游览云冈石窟,爱护文物,所以凡是禁止拍照的地方绝对不拍照。我发现对于云冈石窟,女儿特别喜欢第5到13窟。这几个窟她进进出出好几次,我只发现了各种乐伎、舞伎,造像生动,动感强;明窗的设计本能让佛脸沐浴阳光;伎乐天人,手执各种乐器,形象生动;造像服饰不仅有西域特色,还开始有中原特色;最最吸引我的是这里的造像都面带微笑,这种微笑不是悲天悯人的微笑,而是幸福满足的微笑,他们是我看到的最“嗨”,最有烟火气,最有活力的造像。微笑的世界是多么美好的世界,是幸福安康的微笑,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微笑,是天下大同的微笑。
大同除了看石窟,各种建筑的琉璃屋顶和鸱吻、脊兽也特别漂亮多样。
大同博物馆也很值得一看。博物馆、美术馆、剧场、图书馆在一起,可惜树荫太少,穿过广场进入场馆暴热指数无法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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