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几年前,曾和家人去过一次武当山。一群人走得慢,却不一定走得远——我们只登了金顶就返回了,实在未能尽兴。
几年后,周围早已是物是人非。趁着免门票的机会,我便独自一人重新造访了武当山,去寻找那些未竟的梦。
路线
第二天:琼台——索道上行——金顶——索道下行——玉虚宫
第一天
坐大巴到达武当山客运站,步行约五分钟便可看到武当山门。穿山门,过武当金街(义乌小商品一条街),便是游客中心了。验证完提前预约的门票,再买上一张的交通票(105一张,包含5元保险),便可以排队上车了。
阴雨绵绵过后,今天的天空像我的心情一样湛蓝。
山路蜿蜒,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大巴车在太子坡停了下来。太子坡又名复真观,是传说中武当山主神真武大帝读书的地方。真武大帝原是净乐国王善胜皇后之子,好好的太子不做,却跑去修道成仙——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呢?
我想,这“复真”二字,大概就是净乐太子当年的心境吧。
太子坡是大巴车的中转站,游客们在这里换乘,东线通向琼台(索道站方向),西线通向乌鸦岭停车场(紫霄宫、南岩方向)。记得当年来去匆匆,车窗外的紫霄宫一闪而过,却久久不能忘怀——于是我便向西线方向进发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紫霄宫是否也如是?
与紫霄宫的鸽子说了再见,我就搭车向下一站南岩进发了。在乌鸦岭下车,道路在这里分成两条——左边通向金顶,这便是上次登山的路,全程大约需要三个小时;右边通向南岩宫,它就在前面山崖上召唤着我。
于是我便毫不迟疑地选择了那一条未选择的路。
南岩归来,天色已经不早了。现在步行去金顶,肯定是不行了;搭车到琼台然后坐索道,说不定还能赶上落日。于是我改变主意,搭车返回太子坡,换乘东线大巴,向终点琼台中观进发了。
人是不一样了,物不知道还是不是还一样。
漫天的云雾,打消了我赶上金顶的念头。在琼台中观附近又盘桓了几圈,随便找一家旅馆,慢慢消化一下心中的梦。
武当山的夜,还是记忆中的那样温柔。
第二天
闹钟还没醒,我就已经醒了。事不宜迟,我胡乱整理一番,便直奔索道站,买了上行的索道票,向白云深处飞去了。
武当山的雾,还是记忆中的那样残忍。
转运殿里的元代铜殿,太和宫里的绿色琉璃瓦,金殿里的长明灯,殿外一角留下的一块金砖,护栏中的三叶虫化石……虽然不能极目远眺,但这七百年沉淀下的武当金顶,还是值得反复玩味。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等了许久,不仅没有云开雾散,反而下起雨来了。没有办法,我只好告别金顶,乘索道下山了。
或许,每一次相遇都会留下遗憾吧。
玉虚宫
下了山,在武当山门公交站搭乘203路公交车,几分钟便可到达玉虚宫步行街站。穿过步行街,走过“玄天玉虚宫”的山门,便是玉虚宫了。虽然经过多次天灾人祸,但是这玉虚宫屡次重修,至今仍然是武当山下最值得一看的宫殿之一。
那斑驳的红墙和坍圮的城垣,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沧桑的故事。
虽说“修旧如旧”,但我总觉得这气势磅礴的宫殿,大可不必维持现在这样破败的样子。它在最初修建的时候,又何尝不是金碧辉煌呢?就像那修缮一新的故宫,又有谁说它没有古意呢?玉虚宫尚且如此,其它更小的宫殿,很多更是破败不堪,实在令人唏嘘。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或许,这也是武当山的骄傲吧。
结语
我去过奇松怪石的三清山,游过碧水丹霞的龙虎山,登过清绝天下的青城山——同为道教名山,它们的风景或许各有特色,甚至更胜一筹;但要论人文底蕴、建筑美学,谁也比不上这一骑绝尘的武当仙山。
时过境迁,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武当山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样子。游客们接踵而来,早已不再是追求得道成仙,光是看看这红墙绿瓦,天上仙阙,便是和先人们来一场穿越时空的对话了。
武当山是一本书,一本历久弥新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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