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滇西北之四《天界神川虎跳峡》-----金沙江中游峡谷（二）2006.9-10

        “曾经过，燕北的山路、皖南的山路、浙闽赣的山路、湘鄂西的山路、蜀之路、渝之路、桂之路、川藏南线之路、三江并流之路，但都美不过这里的路。虎跳峡之美美在险，险的宁人震憾，美的使人兴奋，华山之险虽能相伯仲，但那是手足相抵的路。”这一段文字是我写在半张练习本纸上，钉在中虎跳张老师客栈客厅，我住了一夜的房间门上的。是初见虎跳峡时的赞美和心灵真实的感受，是处纸条已经钉满了，包括天花板，有照片为证。

        金沙江在石鼓镇拐了个近180度的弯，扭头缓缓向北而去，行百余里后，迎面遇上海拨五千多米，终年积雪的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无路可走，硬从两山之间挤了过去，这就是虎跳峡。江水在进入虎跳峡之前宽约百米左右，进入峡谷，陡然束至二三十米，江水汹涌，如束缚之猛虎，咆哮如雷，惊天动地。间或，山上巨石滚落谷中，半露半沉，江水更堵，更加翻腾咆哮，汽势汹汹，是为虎跳石也。人近，为其声势浩大的腾腾水汽所拒。

        虎跳峡长几十公里，江面宽也就二十多米，象一条跳动的长龙，吼声震天。山间公路高悬江面百余米上，沿峡谷一侧，声响至近处说话都听不见；沿山壁一侧，则寂静安宁，山间小石子落下都听的清晰，因为山体不稳，边走得边观察山上的掉落物，以防伤人。虎跳峡之金沙江被夹于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之间，玉龙雪山山体近乎垂直，整体石质，古人凿有人行栈道；哈巴雪山山体稍缓于玉龙，间或有土，现代公路就修建在它的山体上，但山体不稳，经常有塌方。行走在虎跳峡公路上，头顶是万仞高山，不时有石头落下，雨后常形成瀑布；对面是玉龙直壁，斑驳痕迹，历历在目，似抻手可刮；谷底是江水，距公路百余米，公路距对面之山岸不足百米，可见其险。

        虎跳峡分为上、中、下三段，上虎跳是商业开发最浓重的，市面上所传说的虎跳石就指的是此，离峡口二公里，常堵车。上虎跳以险称道，公路高百米，上承垂壁，下临垂崖，虽走在坚硬的花岗岩路上，但两腿却软的迈不开步子。中虎跳以美称，过上虎跳石的隧道至二十多公里范围皆是，人迹少至，难有一车，风清山静，欸乃有声，山上云雾，仙子乘驾，山中人家，时隐时现，是有似无，亦人亦仙？山中还有人行栈道，比走公路多出数倍距离，且辛苦无比，早饭时多次听老板娘接手机，说我走到那那那了，问下步怎么走，这些都是天没亮就开始登栈道的年青人，估计天黑后方能走出。在客栈见寻人启事一张，一美国小伙，游虎跳峡后就与家人失去了联系。下虎跳没去，无发言权。

        虎跳峡门票上印有“天界神川”四字，很真实的反映了其情景，真是此地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观，故以此为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