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梅溪湖戴斯酒店(文化艺术中心地铁站店)·自然食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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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来的时候房间没有收拾,但是他们特别礼貌的为我们提供了解决方式,房间卫生也很不错

    来自 M57****5927 的点评

  • 概览与点评

餐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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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友点评(16条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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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分
口味 5.0
环境 5.0
服务 5.0
  • 我们来的时候房间没有收拾,但是他们特别礼貌的为我们提供了解决方式,房间卫生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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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午四点钟的光景,太阳已经偏西,却还不肯轻易地收敛它的威力。我坐在藤椅上,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一壶茶,茶烟从壶嘴里袅袅地升腾起来,在半空中消散了。

    茶是极普通的红茶,泡得浓了些,显出深琥珀的颜色。茶杯是白瓷的,边上描着浅蓝色的花纹,已经有些年头了,杯底积着洗不净的茶垢。这倒也无妨,横竖茶总是要喝的,杯子干净与否,原不在饮茶人的考虑之内。

    邻座有两个女人在说话。一个穿着杏黄色的连衣裙,约莫三十出头;另一个则着灰色上衣,年纪稍长。她们的谈话声不大不小,恰好能飘进我的耳朵里。

    "……所以我就说,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好管教。"灰衣女人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谁说不是呢。"黄衣女人应和着,"我家那个,整天就知道玩手机,作业也不写。"

    "我们小时候哪有这些烦恼?"

    "是啊,那时候……"

    她们的谈话渐渐模糊下去,化作一团嗡嗡的声响。我望向窗外,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匆忙的,也有悠闲的。一个穿校服的少年骑着自行车掠过,车筐里放着书包,一晃就不见了。

    茶已经不那么烫了,我啜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些许回甘。茶点是一碟小饼干,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块都做成花朵的形状,边缘烤得微焦。我拈起一块放入口中,它立刻在舌尖上化开,甜得有些发腻。

    茶馆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老人,独自一人,面前也放着一杯茶。他穿着旧式的西装,虽然洗得发白,却熨得笔挺。他的手指关节粗大,显然是做过重活的。此刻他正望着窗外发呆,眼神空洞,仿佛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服务员走过来给我的茶壶添水。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动作麻利,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水注入壶中,茶叶又翻滚起来,重新焕发出生机。

    "谢谢。"我说。

    "不客气,请慢用。"他回答,然后走向下一桌。

    黄衣女人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尖利,像一把小刀划破了茶馆里慵懒的空气。灰衣女人也跟着笑,两人不知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老人被笑声惊动,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表,然后招手叫服务员结账。

    我的茶又凉了些,可以大口喝了。茶香在口腔中扩散,冲淡了方才饼干的甜腻。窗外,一片梧桐叶飘落下来,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最后轻轻地落在地上。

    茶馆里的钟敲了五下。阳光已经变得柔和,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陆续有人起身离开,又有新的客人进来。生活就是这样,不断地更替,不断地前行。

    我喝完最后一口茶,杯底留下少许茶渣。这悠闲的下午茶时光,也不过是生命长河中的一粒微尘,转眼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此刻,它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就像这杯中的茶,虽然终将饮尽,却在当下给了我片刻的安宁。

    茶烟依然袅袅上升,在夕阳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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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湖南的大山,向来是不肯安分的。它们不像北方的山,老老实实地蹲在那里,像一尊尊泥塑的菩萨;也不像江南的小丘,温顺地起伏着,如同少女的呼吸。湖南的山,是跳跃的,是奔腾的,是硬要在地平线上挤出些棱角来的。它们排列得毫无章法,有时突然从平地里拔起一座,孤零零地立着,像是一个倔强的问号;有时又连绵不绝,挤挤挨挨,仿佛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秘密。

    这些山的形状,初看只觉得莽撞,细看却分明是一个个"爱"字的草书。那张家界的石柱,一根根朝天竖着,不就是"爱"字最后那一捺的飞扬?那衡山的七十二峰,蜿蜒起伏,不正是"爱"字上头那三点水的流动?就连岳麓山那般沉稳的轮廓,仔细看去,也暗含着"爱"字左边那个"爪"字的力道。湖南人自己或许不曾察觉,他们日日相对的群山,原来早已把最热烈的情感,用最原始的笔触,刻在了天地之间。

    湖南的山里藏着声音。春天,杜鹃花开时,整座山都在"咕咕"地叫唤,那是竹鸡求偶的声响;夏日暴雨过后,万千条山涧一齐奔流,"哗哗"地像是大山在欢笑;秋深了,落叶"沙沙"地踩着舞步;就连冬日寂静时,偶尔"咔嚓"一声,是某根不堪重负的树枝折断了腰。这些声响汇聚起来,便成了湖南方言里那些上扬的尾音、短促的停顿和突然的爆发。一个湖南人开口说话,你听到的不只是人的声音,还有他背后那群山的回响。

    湖南人待客,向来不讲虚礼。他不会说许多漂亮话,只把腊肉切得厚实,把辣椒放得豪爽,把米酒斟得快要溢出来。你若推辞,他便要瞪眼:"何什咯?嫌我屋里东西不好吃?"那神情,活像是自家山头的猕猴,见你不动他递来的野果,急得抓耳挠腮。湖南人的热情,是带着棱角的,像他们山里的板栗,外面尽是刺,里头却甜得很。你若承受得住这分莽撞的亲切,便能尝到最本真的滋味。

    山里的路,从来不是直的。湖南人指路,爱说"拐个弯弯子","翻过那个坳坳"。他们的生活哲学也是如此——没有什么是笔直向前的,总要绕些弯子,费些周折。但奇怪的是,这弯弯绕绕间,偏又生出许多意想不到的景致。就像湘西的盘山公路,每一个急转弯后,都可能遇见一挂瀑布,或是一片突然开阔的梯田。湖南人把这叫做"缘分",他们说"有缘山里都相逢",话语里带着山民的豁达。

    长沙城里的人,爱在周末往山里跑。说是去"吸氧",其实是要找回些山野的脾气。他们在写字楼里憋屈了一周,需要到溪边吼两嗓子,需要踩着落叶听那脆响,需要被山风把西装革履吹得乱七八糟。有个做金融的年轻人告诉我,他每月必去爬一次岳麓山,不为锻炼,就为站在山顶看湘江北去。"看得久了,"他说,"那些K线图啊报表啊,都变得和蚂蚁一样小了。"湖南的山,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它能把你心里那点疙瘩,轻轻一拎,就拎到了云端上头。

    湖南的大山,从不会温柔地爱你。它用陡峭来考验你的脚力,用雾气来迷惑你的方向,用突如其来的雨淋得你浑身湿透。但当你真的登顶,看着脚下翻腾的云海,看着阳光给每座山峰都镀上金边,你会明白——这粗粝的关爱,才是最为深沉的。它不要你舒服,它要你强壮;它不要你顺从,它要你勇敢。

    所以湖南人常说:"吃得苦,耐得烦,不怕死,霸得蛮。"这十二个字里,分明站着无数座湖南的大山。它们用嶙峋的骨骼,撑起了一片爱的天空。这爱不似江南烟雨的缠绵,不像塞外长风的悲壮,它是热烈的、生猛的、带着毛栗子的刺和腊肉的咸香的。

    你若来湖南,不必去寻什么爱的证据。抬头看看那些不安分的山吧——它们早把整颗心,都摊开在天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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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暮色四合,梅溪湖的灯便一盏一盏地亮起来了。先是沿湖的路灯,继而高楼里的灯火,最后连湖心的游船也点起了彩灯,远远望去,竟如萤火虫浮在水面一般。

    我常于此时分来湖边散步。游人渐稀,白日里的喧嚣退去,湖水便显出它本来的面目。灯光映在水里,被波纹揉碎,又拼凑起来,忽长忽短,忽明忽暗。岸上的灯火与水里的灯火对峙着,谁也不肯先眨眼。

    湖边多柳树,枝条垂向水面,像是要蘸着湖水写字。灯光从枝叶间漏下,在地上画出些古怪的图案,有时像飞鸟,有时又像走兽,全凭看客的心思而定。树下常有卖小食的摊贩,一盏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照亮方寸之地。炸臭豆腐的气味、烤香肠的烟气,与湖水的腥气混在一处,竟也不觉得难闻。

    湖心岛上有一处音乐喷泉,每到周末便喷珠吐玉。灯光从水下打上来,将水柱染成五颜六色。人们围在岸边,举起手机拍摄,闪光灯此起彼伏。喷泉的水雾随风飘散,落在人脸上,凉丝丝的。小孩子们尖叫着躲避,不一会儿又凑上前去。喷泉表演结束,人群便如退潮般散去,只留下湿漉漉的地面,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湖的西岸是新建的写字楼群,玻璃幕墙将灯光反射到湖面上,形成一片光之森林。加班的白领们从楼里出来,三三两两走向地铁站。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铺着地砖的湖滨路上游动,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偶有迟归的情侣,在湖边长椅上依偎,对着湖水说些旁人听不见的话。

    东岸的老居民区里,灯光要温和得多。窗户里透出的多是暖黄色,间或有电视机屏幕的蓝光闪烁。阳台上晾着的衣物还未收起,在夜风中轻轻摆动。楼下的小餐馆里,老板坐在门口抽烟,望着湖的方向发呆。灶台上的火苗忽高忽低,照亮了油腻的瓷砖墙面。

    夜深了,游船停航,码头的灯光也熄了大半。湖水变得深沉,将白天吞下的阳光悉数吐出,化作点点粼光。远处高楼的灯光渐次熄灭,像是有人在逐一吹灭蜡烛。只有湖边的路灯依然亮着,为晚归的人照着路。

    梅溪湖的灯火,终究不过是人造的星辰。但在这城市的一隅,它们照亮了许多人的夜晚,也见证了无数的相遇与别离。灯光下,每个人的故事都在继续,如同这湖水,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待到东方既白,这些灯火又将一一熄灭,把舞台还给日光。而到了下一个黄昏,它们还会准时亮起,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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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晨5点,长沙的天色还未完全苏醒,橘子洲大桥已经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调。我站在湘江岸边,架好三脚架,等待日出。远处,岳麓山的轮廓若隐若现,而大桥的钢铁骨架在微光中显得格外硬朗。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整座桥瞬间被镀上一层金色。晨跑者的剪影从桥面掠过,江面泛起粼粼波光,仿佛大桥在演奏一首无声的晨曲。我按下快门,捕捉这一刻的光影交织——这座桥,既是城市的交通动脉,也是长沙人生活的背景板。
    **钢铁与历史的交响**

    橘子洲大桥,原名“湘江一桥”,1972年建成通车,是长沙第一座横跨湘江的大桥。它的诞生,结束了长沙人只能靠轮渡过江的历史。

    我在桥头遇到了一位老长沙人——周伯,他今年70岁,是当年大桥建设的见证者。他指着桥墩说:“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机械,很多活都是工人肩扛手抬干出来的。”他的眼神里透着自豪,仿佛那些热火朝天的建设场景仍在眼前。

    如今,大桥已经历了数次修缮,但它的骨架依旧坚固。桥上的车流日夜不息,而桥下的湘江水,依旧静静流淌,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变迁。

    **市井烟火里的桥**

    白天的橘子洲大桥,是忙碌的。汽车、电动车、行人川流不息,桥头的小摊贩吆喝着“糖油粑粑”“臭豆腐”,烟火气十足。我站在桥中央,看着两岸的高楼大厦——河东是繁华的五一商圈,河西是文艺的大学城,而橘子洲,像一艘永不靠岸的绿舟,停泊在江心。

    傍晚时分,桥上的灯光次第亮起。橘黄色的路灯、流动的车灯、远处高楼的霓虹,共同勾勒出长沙的夜色。我沿着人行道漫步,耳边是风声、车声、年轻人的谈笑声。这座桥,不仅是钢筋水泥的构造,更是长沙人生活的舞台。

    夜与晨的交替,桥的另一种

    深夜11点,喧嚣渐退,橘子洲大桥进入另一种状态。偶尔有夜归的行人匆匆走过,江风微凉,桥下的水波轻轻拍打着堤岸。我架起相机,用长曝光拍下桥的夜景——车灯化作流动的光带,桥身像一条发光的巨龙,横卧在湘江之上。

    凌晨4点,天还未亮,但桥已经醒了。清洁工人开始清扫路面,晨钓的老人在岸边摆好鱼竿,而远处的天际线,正等待新一轮的日出。

    桥,是城市的记忆

    橘子洲大桥,不仅仅是一座桥。它是长沙发展的见证者,是市井烟火的承载者,也是无数人记忆的锚点。

    有人在这里邂逅爱情,有人在这里告别青春,也有人像我一样,用镜头记录它的晨昏昼夜。它沉默不语,却承载着整座城市的呼吸与心跳。

    下一次,当你走过橘子洲大桥,不妨放慢脚步,听听它的故事。因为每一座伟大的桥,都不仅仅连接两岸,更连接着过去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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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住在梅溪湖戴斯酒店,原是为了些俗务。这酒店也颇有些意思,大堂里金光闪闪的吊灯,照着一群群匆忙的过客,他们拖着箱子,脸上浮着旅人特有的那种既疲惫又兴奋的神色。我每每从外头回来,总看见前台的小姐对着电脑屏幕发怔,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却不知在敲些什么。

    岳麓山离此颇远,需得乘车前往。长沙的出租车司机向来健谈,这位也不例外,从天气说到物价,又说到他儿子的学业,絮絮叨叨,如夏日蝉鸣。我望着窗外,城市的光景飞速后退,高楼大厦渐次矮小下去,终于现出些山形来。

    登山时选了较为僻静的小道。石阶上偶有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游人三三两两,多是年轻学生,他们笑语喧哗,惊起了林间的鸟雀。我走得慢,一则体力不济,二则也无须赶什么时间。山间的空气确比城里清新许多,带着草木的香气,吸进去,胸中便觉舒畅。

    及至山顶,已近黄昏。观景台上早聚集了不少人,长枪短炮的摄影器材对准了西边的天空。我寻了处人少的角落站定。太阳此时已变得温和,不再有白日的凌厉光芒,只是静静地悬在湘江之上,将江水染成一条金色的带子。云彩被镀上了金边,层层叠叠,如同天上宫阙。

    "真美啊!"旁边一个女学生感叹道。她的同伴忙着拍照,头也不抬地应和着。我想,这日落固然美,但明日还会再来,后日也是,年年岁岁,永无止息。人们趋之若鹜,不过是一时兴起,拍几张照片发到网上,收获几个点赞,便算不虚此行。而太阳何曾在意过这些注视?它只是按着亘古不变的轨迹运行,升起又落下,从不为谁停留。

    回程时天色已暗。路灯次第亮起,像一串明珠缀在山路上。我在山脚下的小店买了瓶水,老板是个精瘦的老者,皱纹里夹着岁月的风霜。"看日落去了?"他问。我点头。"好看吗?""好看。"他笑了,"我在这儿三十年了,天天看,还是觉得好看。"

    回到酒店,大堂的吊灯依然亮得刺眼。前台换了位值班的小伙子,正低头玩手机。电梯里碰见一对夫妇,带着个哭闹的小孩。那母亲一脸倦容,父亲则皱着眉头,呵斥孩子安静些。

    我站在房间窗前,远眺岳麓山方向,只见一片漆黑。太阳早已沉入地平线,明日又会在另一处升起。人们来了又走,山却始终在那里,不悲不喜。

    这世间的美景,原不过是光阴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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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住在梅溪湖戴斯酒店。酒店的自助早餐很丰富,吃了个八分饱,想着不能再吃了,不然动不了了。这酒店颇新,白墙蓝窗,远望如一方豆腐,整整齐齐地码在湖边。每日清晨,我推开窗,便见湖水泛着微光,对岸的楼宇排出一列灰色的剪影。

    前日得了半日闲暇,决计去桃花岭一游。酒店前台的小姐听说我要去那里,眉毛微微一抬,嘴角撇出个弧度来,大约是笑我这时候去看桃花。我自然知道三月才是花期,五月哪有什么桃花可看,但地名既叫桃花岭,想必总有些意思。

    打车不过二十分钟,便到了山脚下。司机将我放在一处石阶前,说沿此上去便是。石阶很宽,却不太平整,每一级高低不一,走起来须得小心。两旁树木茂密,枝叶交错,漏下些碎金似的阳光。游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多是些老人,拄着拐杖,一步一顿地向上攀。

    行至半山腰,忽见一亭,朱漆剥落,檐角却还倔强地翘着。亭中有一石碑,字迹模糊,勉强辨得"桃花"二字。旁坐一卖水的老妪,见我注视石碑,便道:"这碑有百多年了,早先这里满山都是桃花,现在么……"她向四周一指,我顺着看去,但见郁郁葱葱,尽是些松柏樟栎之类。

    "桃花呢?"

    "砍啦。"老妪答得干脆,"大炼钢铁那年,都砍去烧炉子了。后来补种的这些,不成气候。"

    我买了瓶水,继续上行。石阶渐渐窄了,草木愈发茂盛,偶尔有鸟雀从灌木中窜出,又迅速隐没。汗水浸透了衬衫,黏在背上,很不舒服。

    终于登顶,却见一片平台,中央立着个水泥砌的观景台,几个年轻人正轮流在上面拍照。我走近栏杆远眺,长沙城尽收眼底,湘江如一条灰白的带子,蜿蜒穿过楼群。远处梅溪湖缩成个小水洼,我的酒店更是寻不见了。

    下山时选了另一条路,据说能经过"桃花溪"。溪是有的,水却极少,几块大石横亘其间,石上覆着青苔。岸边倒真有几株桃树,瘦伶仃的,叶子蔫蔫地卷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在溪边玩水,他母亲坐在石上刷手机。男孩忽然问我:

    "叔叔,这里为什么叫桃花岭啊?"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那母亲头也不抬地说:"以前有桃花呗,快过来,该回家了。"

    回酒店的路上,出租车司机听说我去了桃花岭,笑道:"那地方现在也就老年人去遛弯,哪有什么看头。"车窗外的城市飞速后退,玻璃映出我模糊的脸。

    夜里,我梦见满山桃花盛开,如云如霞。醒来时,窗外梅溪湖上正泛起晨雾,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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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已不似先前那般刺骨了。我走过小桥,桥下的水活泛起来,显出碧绿的颜色。这碧绿不是画家调色盘上的那种绿,而是水自己生出来的绿,带着三分浊气,七分清亮,在日光下微微地颤动。

    岸边杨柳的枝条软了,嫩芽钻出,远望如烟如雾。几个孩子蹲在石阶上,用树枝拨弄水面,想是要捞些什么。水被搅乱了,便有一圈圈的波纹漾开去,碰着岸又折回来,与后来的波纹相撞,无声无息地消尽了。

    我沿溪而行。溪水不深,看得见底下的卵石,石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青苔。偶尔有小鱼游过,影子投在石上,比它本身还要清楚些。这鱼也伶俐,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竟不给人细看的机会。

    转过山脚,忽见一片开阔的水面。当地人称之为"碧塘",倒也名副其实。水色较溪中更为澄澈,映着四周的山色树影,竟分不清是水染绿了树,还是树染绿了水。有风拂过,水面便皱起千万条细纹,将倒映其中的云影撕得粉碎,旋即又拼合如初。

    塘边有三两妇人浣衣。木杵击打石板的声响,隔着水面传来,显得格外清脆。她们谈笑着,话里夹着乡音,我虽听不真切,却觉得与这春水一般活泼泼的。衣物在水中荡开,搅起小小的漩涡,须臾便平复了。

    我坐在老柳树下歇脚。柳枝低垂,几乎要蘸着水面。树身上有蚂蚁列队而行,忙忙碌碌,不知为何。树下杂草间冒出些不知名的野花,蓝的、黄的、白的,都小小的,不招摇,却自有一番生气。

    日头渐西,水面上浮光跃金。远处有牧童驱牛而归,牛蹄踏过浅滩,水花四溅。牧童短笛无腔,信口吹着,不成曲调,却与这春日景象颇为相宜。

    归途中,见一老翁独坐潭边垂钓。钓竿细长,几乎看不出弯曲。我驻足观看多时,不见有鱼上钩,老翁却神色安详,仿佛钓鱼之事,原不在得鱼,而在这一潭碧水,满目春光。

    到家时,天已向晚。暮色中,远山如黛,近水含烟。我想,这春水之美,不在其清,不在其绿,而在其活。它挣脱了严冬的桎梏,重新流动起来,带着生的意趣,流向未知的远方。

    春水如此,人生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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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湖南的云海,向来是有些名气的。我初闻其名,是在一位友人的相册里。那照片上的山峦,半截埋在云雾里,倒像是被谁生生咬去了一半。友人说,这便是张家界,云海一来,山峰便作了岛屿,浮在乳白色的海上。

    我终究是去了。乘缆车上山时,天色尚早,四围寂寂,只有铁索摩擦的声响,吱呀吱呀地,仿佛在咀嚼着什么。缆车缓缓爬升,窗外的雾气便渐渐浓了,先是如纱,继而如棉,最后竟成了墙,白得发亮,将一切景物都囫囵吞下。同车的一位老者忽然道:"这雾,倒像是活的。"我听了不觉一怔,再看那雾时,果然见它微微起伏,竟似在呼吸一般。

    山顶的观景台上,早已挤满了人。长枪短炮的摄影器材支在那里,黑洞洞的镜头一齐对准东方,活像一群猎人埋伏着等待猎物。我也寻了个缝隙站定,静候云海出现。

    天光渐亮,云海却迟迟不来。人群开始躁动,有人频频看表,有人低声抱怨。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大声宣布,据他研究,今日云海出现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七点五。众人听了,面上便显出几分颓唐来。我正欲离开,忽听有人惊呼:"来了!"

    那云海来得极快。先是一缕轻烟从山谷中升起,接着便如开了闸的洪水,白浪翻滚,转瞬间填满了所有的沟壑。群山顿时矮了下去,只剩下些峰顶露在外面,恰似一锅煮沸的饺子。阳光这时也来凑趣,将云海染成了金色,又掺了些粉红与淡紫,倒像是打翻了画家的调色盘。

    人群沸腾了。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亮成一片。一位穿着鲜艳旗袍的女子,背对云海,不停地变换姿势,她的同伴则蹲在地上,举着手机连拍。女子每换一个动作,便要查看一次照片,不满,便又重来。如此反复,竟有十数次之多。我看那云海在她身后变幻无常,她却只顾着自己的影像,不觉有些好笑。

    近午时分,云海开始消散。它走时与来时一般迅疾,仿佛听到了什么召唤,急匆匆地退向山谷深处。人群也随之散去,转眼间,观景台上便只剩寥寥数人。我注意到那位早上的老者仍坐在长椅上,望着已恢复常态的远山出神。

    "云海虽好,终是幻象。"老者忽然开口,不知是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人们争先恐后地来,不过是为了拍几张照片,好证明自己见过奇观。可云海哪里在乎被人看见与否?它来了,又走了,本是自然之事。"

    我默然。想起方才那些忙于拍照的人们,又有几个真正静下心来,看过一眼这云海?他们带走的,不过是凝固在相片上的影像,而真正的云海,早已消散无踪了。

    下山时,雾气又起。缆车穿行其中,恍若梦境。我忽然明白,云海之美,或许正在于它的不可捉摸与转瞬即逝。人们追逐它,拍摄它,试图占有它,却终究留不住它一片衣角。

    出得山来,见路边小摊上摆满了云海照片,十元一张,买三送一。摊主热情招呼:"带点云海回去做个纪念吧!"

    我摇摇头,走了。真正的云海,此刻正在我身后的山上,自顾自地聚散着,哪管人间这些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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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信息

  • 人 均: 暂无
  • 菜 系:
    其他
  • 电 话: 暂无
  • 地 址: 岳麓区天顶街道平川路38号华润琨瑜府11栋1层112号房
  • 营业时间:暂无
  • 免责申明:*仅提供信息展示,如信息有误请及时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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