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梅溪湖戴斯酒店(文化艺术中心地铁站店)·自然食餐厅

5/5分
口味 5.0
环境 5.0
服务 5.0
  • 我们来的时候房间没有收拾,但是他们特别礼貌的为我们提供了解决方式,房间卫生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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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午四点钟的光景,太阳已经偏西,却还不肯轻易地收敛它的威力。我坐在藤椅上,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一壶茶,茶烟从壶嘴里袅袅地升腾起来,在半空中消散了。

    茶是极普通的红茶,泡得浓了些,显出深琥珀的颜色。茶杯是白瓷的,边上描着浅蓝色的花纹,已经有些年头了,杯底积着洗不净的茶垢。这倒也无妨,横竖茶总是要喝的,杯子干净与否,原不在饮茶人的考虑之内。

    邻座有两个女人在说话。一个穿着杏黄色的连衣裙,约莫三十出头;另一个则着灰色上衣,年纪稍长。她们的谈话声不大不小,恰好能飘进我的耳朵里。

    "……所以我就说,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好管教。"灰衣女人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谁说不是呢。"黄衣女人应和着,"我家那个,整天就知道玩手机,作业也不写。"

    "我们小时候哪有这些烦恼?"

    "是啊,那时候……"

    她们的谈话渐渐模糊下去,化作一团嗡嗡的声响。我望向窗外,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匆忙的,也有悠闲的。一个穿校服的少年骑着自行车掠过,车筐里放着书包,一晃就不见了。

    茶已经不那么烫了,我啜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些许回甘。茶点是一碟小饼干,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块都做成花朵的形状,边缘烤得微焦。我拈起一块放入口中,它立刻在舌尖上化开,甜得有些发腻。

    茶馆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老人,独自一人,面前也放着一杯茶。他穿着旧式的西装,虽然洗得发白,却熨得笔挺。他的手指关节粗大,显然是做过重活的。此刻他正望着窗外发呆,眼神空洞,仿佛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服务员走过来给我的茶壶添水。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动作麻利,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水注入壶中,茶叶又翻滚起来,重新焕发出生机。

    "谢谢。"我说。

    "不客气,请慢用。"他回答,然后走向下一桌。

    黄衣女人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尖利,像一把小刀划破了茶馆里慵懒的空气。灰衣女人也跟着笑,两人不知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老人被笑声惊动,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表,然后招手叫服务员结账。

    我的茶又凉了些,可以大口喝了。茶香在口腔中扩散,冲淡了方才饼干的甜腻。窗外,一片梧桐叶飘落下来,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最后轻轻地落在地上。

    茶馆里的钟敲了五下。阳光已经变得柔和,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陆续有人起身离开,又有新的客人进来。生活就是这样,不断地更替,不断地前行。

    我喝完最后一口茶,杯底留下少许茶渣。这悠闲的下午茶时光,也不过是生命长河中的一粒微尘,转眼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此刻,它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就像这杯中的茶,虽然终将饮尽,却在当下给了我片刻的安宁。

    茶烟依然袅袅上升,在夕阳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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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湖南的大山,向来是不肯安分的。它们不像北方的山,老老实实地蹲在那里,像一尊尊泥塑的菩萨;也不像江南的小丘,温顺地起伏着,如同少女的呼吸。湖南的山,是跳跃的,是奔腾的,是硬要在地平线上挤出些棱角来的。它们排列得毫无章法,有时突然从平地里拔起一座,孤零零地立着,像是一个倔强的问号;有时又连绵不绝,挤挤挨挨,仿佛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秘密。

    这些山的形状,初看只觉得莽撞,细看却分明是一个个"爱"字的草书。那张家界的石柱,一根根朝天竖着,不就是"爱"字最后那一捺的飞扬?那衡山的七十二峰,蜿蜒起伏,不正是"爱"字上头那三点水的流动?就连岳麓山那般沉稳的轮廓,仔细看去,也暗含着"爱"字左边那个"爪"字的力道。湖南人自己或许不曾察觉,他们日日相对的群山,原来早已把最热烈的情感,用最原始的笔触,刻在了天地之间。

    湖南的山里藏着声音。春天,杜鹃花开时,整座山都在"咕咕"地叫唤,那是竹鸡求偶的声响;夏日暴雨过后,万千条山涧一齐奔流,"哗哗"地像是大山在欢笑;秋深了,落叶"沙沙"地踩着舞步;就连冬日寂静时,偶尔"咔嚓"一声,是某根不堪重负的树枝折断了腰。这些声响汇聚起来,便成了湖南方言里那些上扬的尾音、短促的停顿和突然的爆发。一个湖南人开口说话,你听到的不只是人的声音,还有他背后那群山的回响。

    湖南人待客,向来不讲虚礼。他不会说许多漂亮话,只把腊肉切得厚实,把辣椒放得豪爽,把米酒斟得快要溢出来。你若推辞,他便要瞪眼:"何什咯?嫌我屋里东西不好吃?"那神情,活像是自家山头的猕猴,见你不动他递来的野果,急得抓耳挠腮。湖南人的热情,是带着棱角的,像他们山里的板栗,外面尽是刺,里头却甜得很。你若承受得住这分莽撞的亲切,便能尝到最本真的滋味。

    山里的路,从来不是直的。湖南人指路,爱说"拐个弯弯子","翻过那个坳坳"。他们的生活哲学也是如此——没有什么是笔直向前的,总要绕些弯子,费些周折。但奇怪的是,这弯弯绕绕间,偏又生出许多意想不到的景致。就像湘西的盘山公路,每一个急转弯后,都可能遇见一挂瀑布,或是一片突然开阔的梯田。湖南人把这叫做"缘分",他们说"有缘山里都相逢",话语里带着山民的豁达。

    长沙城里的人,爱在周末往山里跑。说是去"吸氧",其实是要找回些山野的脾气。他们在写字楼里憋屈了一周,需要到溪边吼两嗓子,需要踩着落叶听那脆响,需要被山风把西装革履吹得乱七八糟。有个做金融的年轻人告诉我,他每月必去爬一次岳麓山,不为锻炼,就为站在山顶看湘江北去。"看得久了,"他说,"那些K线图啊报表啊,都变得和蚂蚁一样小了。"湖南的山,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它能把你心里那点疙瘩,轻轻一拎,就拎到了云端上头。

    湖南的大山,从不会温柔地爱你。它用陡峭来考验你的脚力,用雾气来迷惑你的方向,用突如其来的雨淋得你浑身湿透。但当你真的登顶,看着脚下翻腾的云海,看着阳光给每座山峰都镀上金边,你会明白——这粗粝的关爱,才是最为深沉的。它不要你舒服,它要你强壮;它不要你顺从,它要你勇敢。

    所以湖南人常说:"吃得苦,耐得烦,不怕死,霸得蛮。"这十二个字里,分明站着无数座湖南的大山。它们用嶙峋的骨骼,撑起了一片爱的天空。这爱不似江南烟雨的缠绵,不像塞外长风的悲壮,它是热烈的、生猛的、带着毛栗子的刺和腊肉的咸香的。

    你若来湖南,不必去寻什么爱的证据。抬头看看那些不安分的山吧——它们早把整颗心,都摊开在天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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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暮色四合,梅溪湖的灯便一盏一盏地亮起来了。先是沿湖的路灯,继而高楼里的灯火,最后连湖心的游船也点起了彩灯,远远望去,竟如萤火虫浮在水面一般。

    我常于此时分来湖边散步。游人渐稀,白日里的喧嚣退去,湖水便显出它本来的面目。灯光映在水里,被波纹揉碎,又拼凑起来,忽长忽短,忽明忽暗。岸上的灯火与水里的灯火对峙着,谁也不肯先眨眼。

    湖边多柳树,枝条垂向水面,像是要蘸着湖水写字。灯光从枝叶间漏下,在地上画出些古怪的图案,有时像飞鸟,有时又像走兽,全凭看客的心思而定。树下常有卖小食的摊贩,一盏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照亮方寸之地。炸臭豆腐的气味、烤香肠的烟气,与湖水的腥气混在一处,竟也不觉得难闻。

    湖心岛上有一处音乐喷泉,每到周末便喷珠吐玉。灯光从水下打上来,将水柱染成五颜六色。人们围在岸边,举起手机拍摄,闪光灯此起彼伏。喷泉的水雾随风飘散,落在人脸上,凉丝丝的。小孩子们尖叫着躲避,不一会儿又凑上前去。喷泉表演结束,人群便如退潮般散去,只留下湿漉漉的地面,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湖的西岸是新建的写字楼群,玻璃幕墙将灯光反射到湖面上,形成一片光之森林。加班的白领们从楼里出来,三三两两走向地铁站。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铺着地砖的湖滨路上游动,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偶有迟归的情侣,在湖边长椅上依偎,对着湖水说些旁人听不见的话。

    东岸的老居民区里,灯光要温和得多。窗户里透出的多是暖黄色,间或有电视机屏幕的蓝光闪烁。阳台上晾着的衣物还未收起,在夜风中轻轻摆动。楼下的小餐馆里,老板坐在门口抽烟,望着湖的方向发呆。灶台上的火苗忽高忽低,照亮了油腻的瓷砖墙面。

    夜深了,游船停航,码头的灯光也熄了大半。湖水变得深沉,将白天吞下的阳光悉数吐出,化作点点粼光。远处高楼的灯光渐次熄灭,像是有人在逐一吹灭蜡烛。只有湖边的路灯依然亮着,为晚归的人照着路。

    梅溪湖的灯火,终究不过是人造的星辰。但在这城市的一隅,它们照亮了许多人的夜晚,也见证了无数的相遇与别离。灯光下,每个人的故事都在继续,如同这湖水,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待到东方既白,这些灯火又将一一熄灭,把舞台还给日光。而到了下一个黄昏,它们还会准时亮起,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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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晨5点,长沙的天色还未完全苏醒,橘子洲大桥已经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调。我站在湘江岸边,架好三脚架,等待日出。远处,岳麓山的轮廓若隐若现,而大桥的钢铁骨架在微光中显得格外硬朗。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整座桥瞬间被镀上一层金色。晨跑者的剪影从桥面掠过,江面泛起粼粼波光,仿佛大桥在演奏一首无声的晨曲。我按下快门,捕捉这一刻的光影交织——这座桥,既是城市的交通动脉,也是长沙人生活的背景板。
    **钢铁与历史的交响**

    橘子洲大桥,原名“湘江一桥”,1972年建成通车,是长沙第一座横跨湘江的大桥。它的诞生,结束了长沙人只能靠轮渡过江的历史。

    我在桥头遇到了一位老长沙人——周伯,他今年70岁,是当年大桥建设的见证者。他指着桥墩说:“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机械,很多活都是工人肩扛手抬干出来的。”他的眼神里透着自豪,仿佛那些热火朝天的建设场景仍在眼前。

    如今,大桥已经历了数次修缮,但它的骨架依旧坚固。桥上的车流日夜不息,而桥下的湘江水,依旧静静流淌,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变迁。

    **市井烟火里的桥**

    白天的橘子洲大桥,是忙碌的。汽车、电动车、行人川流不息,桥头的小摊贩吆喝着“糖油粑粑”“臭豆腐”,烟火气十足。我站在桥中央,看着两岸的高楼大厦——河东是繁华的五一商圈,河西是文艺的大学城,而橘子洲,像一艘永不靠岸的绿舟,停泊在江心。

    傍晚时分,桥上的灯光次第亮起。橘黄色的路灯、流动的车灯、远处高楼的霓虹,共同勾勒出长沙的夜色。我沿着人行道漫步,耳边是风声、车声、年轻人的谈笑声。这座桥,不仅是钢筋水泥的构造,更是长沙人生活的舞台。

    夜与晨的交替,桥的另一种

    深夜11点,喧嚣渐退,橘子洲大桥进入另一种状态。偶尔有夜归的行人匆匆走过,江风微凉,桥下的水波轻轻拍打着堤岸。我架起相机,用长曝光拍下桥的夜景——车灯化作流动的光带,桥身像一条发光的巨龙,横卧在湘江之上。

    凌晨4点,天还未亮,但桥已经醒了。清洁工人开始清扫路面,晨钓的老人在岸边摆好鱼竿,而远处的天际线,正等待新一轮的日出。

    桥,是城市的记忆

    橘子洲大桥,不仅仅是一座桥。它是长沙发展的见证者,是市井烟火的承载者,也是无数人记忆的锚点。

    有人在这里邂逅爱情,有人在这里告别青春,也有人像我一样,用镜头记录它的晨昏昼夜。它沉默不语,却承载着整座城市的呼吸与心跳。

    下一次,当你走过橘子洲大桥,不妨放慢脚步,听听它的故事。因为每一座伟大的桥,都不仅仅连接两岸,更连接着过去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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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住在梅溪湖戴斯酒店,原是为了些俗务。这酒店也颇有些意思,大堂里金光闪闪的吊灯,照着一群群匆忙的过客,他们拖着箱子,脸上浮着旅人特有的那种既疲惫又兴奋的神色。我每每从外头回来,总看见前台的小姐对着电脑屏幕发怔,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却不知在敲些什么。

    岳麓山离此颇远,需得乘车前往。长沙的出租车司机向来健谈,这位也不例外,从天气说到物价,又说到他儿子的学业,絮絮叨叨,如夏日蝉鸣。我望着窗外,城市的光景飞速后退,高楼大厦渐次矮小下去,终于现出些山形来。

    登山时选了较为僻静的小道。石阶上偶有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游人三三两两,多是年轻学生,他们笑语喧哗,惊起了林间的鸟雀。我走得慢,一则体力不济,二则也无须赶什么时间。山间的空气确比城里清新许多,带着草木的香气,吸进去,胸中便觉舒畅。

    及至山顶,已近黄昏。观景台上早聚集了不少人,长枪短炮的摄影器材对准了西边的天空。我寻了处人少的角落站定。太阳此时已变得温和,不再有白日的凌厉光芒,只是静静地悬在湘江之上,将江水染成一条金色的带子。云彩被镀上了金边,层层叠叠,如同天上宫阙。

    "真美啊!"旁边一个女学生感叹道。她的同伴忙着拍照,头也不抬地应和着。我想,这日落固然美,但明日还会再来,后日也是,年年岁岁,永无止息。人们趋之若鹜,不过是一时兴起,拍几张照片发到网上,收获几个点赞,便算不虚此行。而太阳何曾在意过这些注视?它只是按着亘古不变的轨迹运行,升起又落下,从不为谁停留。

    回程时天色已暗。路灯次第亮起,像一串明珠缀在山路上。我在山脚下的小店买了瓶水,老板是个精瘦的老者,皱纹里夹着岁月的风霜。"看日落去了?"他问。我点头。"好看吗?""好看。"他笑了,"我在这儿三十年了,天天看,还是觉得好看。"

    回到酒店,大堂的吊灯依然亮得刺眼。前台换了位值班的小伙子,正低头玩手机。电梯里碰见一对夫妇,带着个哭闹的小孩。那母亲一脸倦容,父亲则皱着眉头,呵斥孩子安静些。

    我站在房间窗前,远眺岳麓山方向,只见一片漆黑。太阳早已沉入地平线,明日又会在另一处升起。人们来了又走,山却始终在那里,不悲不喜。

    这世间的美景,原不过是光阴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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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住在梅溪湖戴斯酒店。酒店的自助早餐很丰富,吃了个八分饱,想着不能再吃了,不然动不了了。这酒店颇新,白墙蓝窗,远望如一方豆腐,整整齐齐地码在湖边。每日清晨,我推开窗,便见湖水泛着微光,对岸的楼宇排出一列灰色的剪影。

    前日得了半日闲暇,决计去桃花岭一游。酒店前台的小姐听说我要去那里,眉毛微微一抬,嘴角撇出个弧度来,大约是笑我这时候去看桃花。我自然知道三月才是花期,五月哪有什么桃花可看,但地名既叫桃花岭,想必总有些意思。

    打车不过二十分钟,便到了山脚下。司机将我放在一处石阶前,说沿此上去便是。石阶很宽,却不太平整,每一级高低不一,走起来须得小心。两旁树木茂密,枝叶交错,漏下些碎金似的阳光。游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多是些老人,拄着拐杖,一步一顿地向上攀。

    行至半山腰,忽见一亭,朱漆剥落,檐角却还倔强地翘着。亭中有一石碑,字迹模糊,勉强辨得"桃花"二字。旁坐一卖水的老妪,见我注视石碑,便道:"这碑有百多年了,早先这里满山都是桃花,现在么……"她向四周一指,我顺着看去,但见郁郁葱葱,尽是些松柏樟栎之类。

    "桃花呢?"

    "砍啦。"老妪答得干脆,"大炼钢铁那年,都砍去烧炉子了。后来补种的这些,不成气候。"

    我买了瓶水,继续上行。石阶渐渐窄了,草木愈发茂盛,偶尔有鸟雀从灌木中窜出,又迅速隐没。汗水浸透了衬衫,黏在背上,很不舒服。

    终于登顶,却见一片平台,中央立着个水泥砌的观景台,几个年轻人正轮流在上面拍照。我走近栏杆远眺,长沙城尽收眼底,湘江如一条灰白的带子,蜿蜒穿过楼群。远处梅溪湖缩成个小水洼,我的酒店更是寻不见了。

    下山时选了另一条路,据说能经过"桃花溪"。溪是有的,水却极少,几块大石横亘其间,石上覆着青苔。岸边倒真有几株桃树,瘦伶仃的,叶子蔫蔫地卷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在溪边玩水,他母亲坐在石上刷手机。男孩忽然问我:

    "叔叔,这里为什么叫桃花岭啊?"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那母亲头也不抬地说:"以前有桃花呗,快过来,该回家了。"

    回酒店的路上,出租车司机听说我去了桃花岭,笑道:"那地方现在也就老年人去遛弯,哪有什么看头。"车窗外的城市飞速后退,玻璃映出我模糊的脸。

    夜里,我梦见满山桃花盛开,如云如霞。醒来时,窗外梅溪湖上正泛起晨雾,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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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已不似先前那般刺骨了。我走过小桥,桥下的水活泛起来,显出碧绿的颜色。这碧绿不是画家调色盘上的那种绿,而是水自己生出来的绿,带着三分浊气,七分清亮,在日光下微微地颤动。

    岸边杨柳的枝条软了,嫩芽钻出,远望如烟如雾。几个孩子蹲在石阶上,用树枝拨弄水面,想是要捞些什么。水被搅乱了,便有一圈圈的波纹漾开去,碰着岸又折回来,与后来的波纹相撞,无声无息地消尽了。

    我沿溪而行。溪水不深,看得见底下的卵石,石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青苔。偶尔有小鱼游过,影子投在石上,比它本身还要清楚些。这鱼也伶俐,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竟不给人细看的机会。

    转过山脚,忽见一片开阔的水面。当地人称之为"碧塘",倒也名副其实。水色较溪中更为澄澈,映着四周的山色树影,竟分不清是水染绿了树,还是树染绿了水。有风拂过,水面便皱起千万条细纹,将倒映其中的云影撕得粉碎,旋即又拼合如初。

    塘边有三两妇人浣衣。木杵击打石板的声响,隔着水面传来,显得格外清脆。她们谈笑着,话里夹着乡音,我虽听不真切,却觉得与这春水一般活泼泼的。衣物在水中荡开,搅起小小的漩涡,须臾便平复了。

    我坐在老柳树下歇脚。柳枝低垂,几乎要蘸着水面。树身上有蚂蚁列队而行,忙忙碌碌,不知为何。树下杂草间冒出些不知名的野花,蓝的、黄的、白的,都小小的,不招摇,却自有一番生气。

    日头渐西,水面上浮光跃金。远处有牧童驱牛而归,牛蹄踏过浅滩,水花四溅。牧童短笛无腔,信口吹着,不成曲调,却与这春日景象颇为相宜。

    归途中,见一老翁独坐潭边垂钓。钓竿细长,几乎看不出弯曲。我驻足观看多时,不见有鱼上钩,老翁却神色安详,仿佛钓鱼之事,原不在得鱼,而在这一潭碧水,满目春光。

    到家时,天已向晚。暮色中,远山如黛,近水含烟。我想,这春水之美,不在其清,不在其绿,而在其活。它挣脱了严冬的桎梏,重新流动起来,带着生的意趣,流向未知的远方。

    春水如此,人生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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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湖南的云海,向来是有些名气的。我初闻其名,是在一位友人的相册里。那照片上的山峦,半截埋在云雾里,倒像是被谁生生咬去了一半。友人说,这便是张家界,云海一来,山峰便作了岛屿,浮在乳白色的海上。

    我终究是去了。乘缆车上山时,天色尚早,四围寂寂,只有铁索摩擦的声响,吱呀吱呀地,仿佛在咀嚼着什么。缆车缓缓爬升,窗外的雾气便渐渐浓了,先是如纱,继而如棉,最后竟成了墙,白得发亮,将一切景物都囫囵吞下。同车的一位老者忽然道:"这雾,倒像是活的。"我听了不觉一怔,再看那雾时,果然见它微微起伏,竟似在呼吸一般。

    山顶的观景台上,早已挤满了人。长枪短炮的摄影器材支在那里,黑洞洞的镜头一齐对准东方,活像一群猎人埋伏着等待猎物。我也寻了个缝隙站定,静候云海出现。

    天光渐亮,云海却迟迟不来。人群开始躁动,有人频频看表,有人低声抱怨。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大声宣布,据他研究,今日云海出现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七点五。众人听了,面上便显出几分颓唐来。我正欲离开,忽听有人惊呼:"来了!"

    那云海来得极快。先是一缕轻烟从山谷中升起,接着便如开了闸的洪水,白浪翻滚,转瞬间填满了所有的沟壑。群山顿时矮了下去,只剩下些峰顶露在外面,恰似一锅煮沸的饺子。阳光这时也来凑趣,将云海染成了金色,又掺了些粉红与淡紫,倒像是打翻了画家的调色盘。

    人群沸腾了。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亮成一片。一位穿着鲜艳旗袍的女子,背对云海,不停地变换姿势,她的同伴则蹲在地上,举着手机连拍。女子每换一个动作,便要查看一次照片,不满,便又重来。如此反复,竟有十数次之多。我看那云海在她身后变幻无常,她却只顾着自己的影像,不觉有些好笑。

    近午时分,云海开始消散。它走时与来时一般迅疾,仿佛听到了什么召唤,急匆匆地退向山谷深处。人群也随之散去,转眼间,观景台上便只剩寥寥数人。我注意到那位早上的老者仍坐在长椅上,望着已恢复常态的远山出神。

    "云海虽好,终是幻象。"老者忽然开口,不知是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人们争先恐后地来,不过是为了拍几张照片,好证明自己见过奇观。可云海哪里在乎被人看见与否?它来了,又走了,本是自然之事。"

    我默然。想起方才那些忙于拍照的人们,又有几个真正静下心来,看过一眼这云海?他们带走的,不过是凝固在相片上的影像,而真正的云海,早已消散无踪了。

    下山时,雾气又起。缆车穿行其中,恍若梦境。我忽然明白,云海之美,或许正在于它的不可捉摸与转瞬即逝。人们追逐它,拍摄它,试图占有它,却终究留不住它一片衣角。

    出得山来,见路边小摊上摆满了云海照片,十元一张,买三送一。摊主热情招呼:"带点云海回去做个纪念吧!"

    我摇摇头,走了。真正的云海,此刻正在我身后的山上,自顾自地聚散着,哪管人间这些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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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湖南的好,大约在于它的山水总有些出乎意料的搭配。这地方的山不似北方的嶙峋,水也不比江南的柔腻,却自有一种刚柔相济的韵致。我此番前去,原不过想略略看看,拍几张照片了事,谁知竟被这山水勾留了十余日。

    初到张家界,恰是微雨过后。那石峰从云雾里钻出来,活像一群巨人忽然立起,教人不由得倒退几步。本地人司空见惯,见我举着相机发愣,便笑道:"这算什么,晴天时更好看哩。"我却不以为然。雨后的山峰湿漉漉的,墨色深沉,云雾缠绕其间,时而露出峰尖,时而全然隐没,倒比赤裸裸的全貌更耐看。那石柱上的绿树,经了雨水,绿得几乎要滴下来,偶尔一阵风过,便真有几滴水珠坠下,打在游人的伞上,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

    乘缆车上天子山,脚下是万丈深渊,偏有些不知名的野花从岩缝里挣出来,红红黄黄地点缀着。同车的小孩子吓得闭了眼,他父亲却指着窗外说:"快看,那石头像不像个老人?"孩子眯眼一瞧,破涕为笑。我顺着望去,果然见一巨石酷似老者侧脸,皱纹毕现,连胡须都似乎随风飘动。湖南的山便是如此,不但要你看它的雄奇,还要你看它的意趣。

    下山后往凤凰去,沱江已等着我了。这江水清得很,却不是那种一眼见底的清,而是带着几分碧色的、微微有些神秘的清。河边的吊脚楼排得密密匝匝,红灯笼从早挂到晚,倒映在水中,被来往的船只搅碎又复合。我坐在乌篷船里,船夫不紧不慢地摇着橹,说起这沱江的故事——哪处是翠翠等傩送的地方,哪处又出过有名的状元。他说话时,阳光正透过云层,斜斜地照在水面上,金光跳动,仿佛有无数小金鱼在游动。

    次日清晨,我独自沿江而行。店铺未开,游人未至,只有几个妇人蹲在石阶上洗衣。棒槌敲打衣物的声音在安静的晨光里格外清脆,应和着不知哪里的鸟鸣。我举起相机,她们也不躲闪,反而笑着说:"拍好看些哟。"其中一个还特意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湖南的水边人家便是如此,既不因外人到来而刻意表演,也不因之而拘谨羞涩。

    岳阳楼的洞庭湖又是另一番气象。我去时正值日落,湖面开阔得几乎看不到边,水天相接处一片橘红。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句子刻在墙上,被夕阳映得发亮。游人多在拍照,我却独坐栏杆边,看那湖水轻轻拍打堤岸。湖水混浊,不如沱江清澈,却自有一种浩渺气度。远处几艘渔船正往回走,船身小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帆影一点一点地移动。

    最意外的是浏阳河。原本不过途经,却被一阵歌声吸引。河边公园里,一群老人自发组成合唱团,正在唱《浏阳河》。他们大多白发苍苍,唱得却极认真,指挥的老先生手臂挥舞得颇有气势。我驻足聆听,其中一位老太太便热情地邀我加入。我说不会唱,她笑道:"这有什么不会的,听两遍就会了。"果然,那旋律简单上口,不一会儿我便能跟着哼几句。唱罢,老人们又三三两两地散去,有的去接孙子,有的去买菜,仿佛刚才的歌声只是日常生活里最自然的一部分。

    湖南的山水便是如此与人亲近。它不故作高深,也不刻意讨好,只是坦然地存在着,任你欣赏也好,忽略也罢。我拍了无数照片,回来翻看时,却发现最动人的不是那些明信片般的风景,而是偶然抓拍的瞬间——船夫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洗衣妇人扬起的棒槌上的水珠,合唱团老先生挥舞的手臂,还有那不知名的野花在悬崖边随风摇摆的样子。

    好山好水到处有,湖南的山水却格外有人情味。它不拒绝任何人的欣赏,却也从不因无人欣赏而减损半分美丽。这大约就是它最可贵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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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国的大地是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每一寸土地都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从东海之滨到雪域高原,从江南水乡到塞北荒漠,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自然与人文交织成一曲壮丽的交响。

    东北的黑土地上,长白山天池如一块碧玉镶嵌在群峰之间。冬季的雾凇将松花江两岸装点成水晶宫殿,而夏日的大兴安岭则是绿色的海洋,驯鹿在原始森林中悠然穿行。这片土地孕育了豪迈的关东风情,也滋养了丰饶的物产。

    华北平原上,太行山脉如巨龙般蜿蜒。八达岭长城在燕山山脉上起伏,见证着中华民族的坚韧与智慧。黄河从这里奔流而过,泥沙沉积出广袤的平原,也沉淀出厚重的华夏文明。泰山之巅的日出,照亮了齐鲁大地的千年文脉。

    江南水乡是另一番景象。西湖的烟雨朦胧,太湖的浩渺烟波,勾勒出水墨画般的意境。小桥流水人家,粉墙黛瓦马头墙,处处体现着精致典雅的审美情趣。这里的每一处园林都是一首凝固的诗,每一道菜肴都是一幅流动的画。

    西南地区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桂林山水甲天下,漓江两岸的喀斯特峰林如诗如画。九寨沟的彩池变幻莫测,黄果树瀑布气势磅礴。云贵高原上,梯田如大地的指纹,记录着少数民族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智慧。

    西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在戈壁中闪耀着艺术的光芒,嘉峪关的城墙在风沙中诉说着丝路的传奇。天山脚下的牧场,哈萨克牧民的歌声在雪山草原间回荡。

    青藏高原是世界的屋脊。珠穆朗玛峰巍然屹立,纳木错湖清澈如镜。这里的每一座雪山都是神圣的,每一条河流都孕育着生命。藏族同胞的经幡在风中飘扬,传递着对自然的敬畏与信仰。

    祖国的山河不仅美丽,更孕育了多元的文化。五十六个民族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文明成果。从东北的二人转到西北的花儿,从江南的昆曲到西南的侗族大歌,每一种艺术形式都是对这片土地的深情礼赞。

    今天,我们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让子孙后代也能欣赏到这壮丽的山河。让我们走进自然,感受大地的脉动,在山水之间寻找心灵的归宿。因为这片土地不仅是我们生存的家园,更是我们精神的故乡。

    山河壮美,文明璀璨。这就是我们的祖国,这就是我们永远为之自豪的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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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已深了,我踯躅于江畔,观那高楼上的灯火,倒映在江水中,摇曳不定。江水黑沉沉地,却偏生吞了这许多光明,在波浪间揉碎,又吐出,又吞下,如此反复,竟显出几分狰狞来。

    岸边游人如织,大抵是些青年男女,手挽着手,笑声刺入夜空。他们举起手机,对准那灯火辉煌处,"咔嚓"一声,便自以为摄去了美景。我想,他们大约是要发到甚么"朋友圈"中去,博几个"赞"的。这原是现今的常态,不足为奇。

    江水中的灯火,被波浪折得弯弯曲曲,忽长忽短,忽明忽灭,竟像一条条金色的蛇,在水中游弋。岸上的高楼却巍然不动,灯光整齐划一,俨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静一动,一实一虚,倒也相映成趣。

    游船驶过,激起的水波将那些金色的蛇搅得更碎了,一时间,水面上仿佛撒了一把金粉,闪闪地晃人眼睛。船上的游客欢呼雀跃,纷纷举起相机。我想,他们必是要将这"美景"带回家去,给亲友们看的。然而他们何曾看见,在那高楼背后,有多少扇窗户是暗的?那里头的人,或许正为明日的生计发愁,或许正被病痛折磨,或许已经睡去,做着或好或坏的梦。

    一位卖花的老妪从我身边走过,篮中的白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惨白。她向那对对情侣兜售,却鲜有人问津。她的影子投在江面上,被灯火照得支离破碎。我不禁想起家乡的母亲,此刻也该睡下了罢。

    江对岸,新起的摩天楼直插云霄,灯光组成各种图案,时而是一颗心,时而是一句广告词。这灯光秀据说是花了大价钱的,为的是吸引游客。果然,岸边的人们发出阵阵惊叹,手机屏幕的光亮成一片。我忽然觉得,这水中的灯火,恰似现代人的灵魂,看似璀璨夺目,实则破碎不堪,随波逐流。

    夜深了,游人渐稀。高楼上的灯光也一盏盏熄灭,水中的倒影便一点点消失。最终,江面重归黑暗,只余下几盏孤独的路灯,映出自己瘦长的影子。

    我想,明日太阳升起时,这些灯火都将隐去。而到了晚上,它们又会准时亮起,继续这水中的舞蹈。人们也会再来,再拍照,再欢呼,再离去。

    如此循环,永无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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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晨六点二十分,我在梅溪湖戴斯酒店的28层醒来。电动窗帘自动开启的瞬间,一整面落地窗突然灌进满室蓝光——那种介于孔雀翎与钴蓝颜料之间的天空,正悬浮在梅溪湖艺术中心巨大的金属穹顶之上。

    我赤脚踩在微凉的大理石地面,额头抵着玻璃幕墙向下望。晨雾中的艺术中心像一艘坠落的银色飞船,而环绕它的镜面水池将天空复制成双倍蓝。几个穿荧光绿马甲的环卫工人在湖边划出缓慢的弧线,他们手中扫帚扬起的尘埃在蓝调晨光里变成飞舞的金粉。

    酒店早餐厅的侍者推荐"蓝天特饮":蝶豆花茶兑入本地蜂蜜,杯底沉着两粒新鲜蓝莓。我端着这杯液体蓝宝石走向露台,发现城市天际线正在上演魔术——中国结大桥的红色钢索刺穿蓝色天幕,远处岳麓山的轮廓像被孩童用蜡笔重新描过边。

    乘观光电梯下楼时遇到一群美术学院的学生。他们帆布包里的丙烯颜料管隐约露出"群青"和"天蓝"的标签,画板上夹着未完成的艺术中心速写。"这周第三次来写生了,"扎脏辫的女生对同伴说,"每次的蓝都不一样,昨天的像加了牛奶,今天简直是直接从颜料管里挤出来的。"

    沿着环湖步道走向城市岛,三月的风裹着樱花香。白鹭掠过水面时,翅膀尖沾起一串蓝色碎影。几个穿汉服拍照的姑娘站在观景平台,十二米高的双螺旋观景塔把她们的衣袂映成流动的靛青。我蹲下来拍摄水面倒影,发现艺术中心的钢结构在水下扭曲成克莱因蓝的抽象画。

    正午转战金茂广场的空中花园。从54层俯瞰,梅溪湖变成一块镶嵌在蓝色天鹅绒上的碎玻璃。楼下便利店卖的"蓝天白云冰淇淋"意外好吃,香草奶浆里混着跳跳糖,咬破的瞬间像在舌尖炸开微型积雨云。

    黄昏时返回酒店泳池。无边泳池的碧水与天空相接处,夕阳正在调配今夜最后的蓝色——先是湖蓝,再是黛蓝,最后变成带着丝绒质感的普鲁士蓝。当艺术中心的灯光突然亮起时,整个梅溪湖盆地仿佛沉入一颗巨大的蓝宝石内部。

    入夜后我翻看相机,发现所有照片都泛着相似的蓝色光晕。床头智能面板跳出明日天气预报:晴,空气质量优。窗外,艺术中心的金属表皮反射着月光,把一抹游移的蓝映在天花板上,像某种温柔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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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梅溪湖畔

    清晨的梅溪湖笼罩在一层薄雾中,远处的岳麓山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水墨丹青。我漫步在环湖步道上,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耳边是鸟儿清脆的鸣叫,偶尔有几片落叶随风飘落,为这静谧的清晨增添了一丝诗意。

    长沙的天气就像少女的心思,说变就变。方才还晴空万里,转眼间便乌云密布。我躲进梅溪湖大剧院,这座由扎哈·哈迪德设计的建筑,犹如一朵绽放的芙蓉花,在雨中更显灵动。透过玻璃幕墙,我望着雨滴在湖面上激起阵阵涟漪,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海市蜃楼般梦幻。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后的梅溪湖焕然一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我登上梅溪湖城市岛,这座形如贝壳的建筑是俯瞰梅溪湖全景的绝佳之地。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远处的岳麓山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与湖光山色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夜幕降临,梅溪湖畔华灯初上。我漫步在音乐喷泉广场,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喷泉随着节奏舞动,五彩斑斓的灯光将夜空点缀得绚丽多彩。湖面上倒映着城市的灯火,仿佛繁星点点,令人沉醉其中。

    长沙的天气,阴晴不定,却也为梅溪湖增添了别样的魅力。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烟雨朦胧,亦或是雨后初晴,梅溪湖总能以最美的姿态迎接每一位到访的游客。在这里,你可以放慢脚步,感受大自然的馈赠,也可以尽情享受都市的繁华与活力。

    **旅行小贴士:**

    * 梅溪湖四季皆宜游玩,春秋两季气候宜人,是游览的最佳时节。
    * 梅溪湖周边交通便利,地铁2号线可直达。
    * 梅溪湖大剧院定期有各种演出,可以提前查询购票。
    * 梅溪湖城市岛是俯瞰梅溪湖全景的绝佳之地,建议傍晚时分前往。
    * 梅溪湖音乐喷泉每晚定时开放,具体时间可查询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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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梅溪湖畔的春日私语

    春日的梅溪湖,像一块温润的碧玉,静静地躺在长沙城的怀抱里。我背着相机,沿着湖畔的步道漫步。湖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岸边的垂柳抽出嫩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转过一个弯,一阵熟悉的香气飘来。那味道清冽中带着一丝甘甜,像是春天刚刚抽出的嫩芽,又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野草。我循着香味走去,在一片绿化带前停住了脚步。

    几株香椿树挺立在绿篱中,枝头缀满紫红色的嫩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嫩芽上跳跃,仿佛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金边。我举起相机,将这一幕定格:远处是梅溪湖国际文化艺术中心流线型的白色建筑,近处是生机勃勃的香椿嫩芽,现代与自然在这里完美交融。

    "你也喜欢香椿?"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看见一位戴着草帽的老爷爷,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篮。他的篮子里已经装了不少香椿芽,紫红色的嫩芽衬着竹篮的青翠,煞是好看。

    老爷爷告诉我,他是附近的居民,每年春天都会来这里采摘香椿。"别看这些树现在这么精神,刚种下的时候可娇气着呢。"他笑着说,"梅溪湖这边土质特殊,刚开始种香椿总是长不好。后来园林工人改良了土壤,又精心照料,才有了现在这片香椿林。"

    我跟着老爷爷学习采摘香椿的技巧。要选那些刚刚冒出来的嫩芽,用手指轻轻掐断,不能伤到旁边的芽苞。阳光暖暖地照在背上,空气中弥漫着香椿特有的清香。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太认得香椿了。"老爷爷一边采摘一边说,"都说味道太冲,吃不惯。可这味道,才是春天的味道啊。"

    采完香椿,老爷爷执意要分我一半。我小心地将香椿芽包好,放进背包。走在湖畔的步道上,背包里隐隐传来阵阵清香。远处,几个孩子正在放风筝,彩色的风筝在蓝天中翱翔;近处,一对老夫妇坐在长椅上,悠闲地看着湖面的游船。

    我举起相机,将这一幕定格:现代的建筑,自然的景观,悠闲的人群,还有背包里那抹春天的味道。这是梅溪湖的春天,是城市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是时光最温柔的馈赠。

    夕阳西下,我踏上归途。路过一家餐厅时,看见门口的招牌上写着"香椿拌豆腐"。推门而入,点了一份。洁白的豆腐上点缀着翠绿的香椿末,淋上香油,清香扑鼻。这是春天的味道,是梅溪湖的味道,是这座城市最动人的春日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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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信息

  • 地        址: 岳麓区天顶街道平川路38号华润琨瑜府11栋1层112号房
  • 标        签: 其他
  • 电        话:
  • 营业时间:
餐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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