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程顶级“旅行家”张家界落“坑”记

2023年1月8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肆虐全球的新冠病毒在中国终于画上了句号，随之旅游业迎来井喷式的恢复。从春节前开始，各地旅游景点火爆，同时也不断传来各热点旅游地从业人员举刀宰客的消息。

作为携程顶级（Top 4%）“旅行家”，在疫情肆虐的三年时间里我也没有停止国内旅行的步伐：

2020年：天津、泰安、苏州、湖州、无锡、南京、德州、三亚；

2021年：苏州（2次）、湖州、无锡、扬州、黄山、宏村、昆明、大理、丽江、泰安、淄博、天津、北海、南宁、涠洲岛；

2022年：昆明、丽江、大理、天津、长沙、西双版纳。

这三年其实是中国最好的旅游时机，说千载难逢可能也不为过。酒店价格便宜（例如西双版纳6000一晚的酒店，500元就可以入住），景点十分清净（各景点常常就是几个人的“专场”），是一种绝无仅有的旅游体验。

 2023年初几乎一个月的时间内，全国上下十亿人感染了新冠，迅速建立了群体免疫屏障，旅游业随之火爆起来。春节后，专家们预计的第二波、第三波感染高峰都爽了约，于是赶紧利用3-6个月的“新冠安全期”加入全国的旅游大军，不要说淡季不淡，不要说到处人头攒动，游人如织，出游是大家的共同愿望。

 2023年2月23日我和Jenny从北京出发，3月15日返回北京，20多天的时间里，去了桂林、阳朔、兴安、郴州（资兴）、凤凰古城、张家界、武汉七地。

过去曾经来过桂林，市区没有太多吸引你二次游的地方。这次主要参观李宗仁官邸。李宗仁是桂系军阀首领，曾任“中华民国代总统”，1949年国民党战败退守台湾后，李宗仁漂泊海外。上世纪60年代有个轰动世界的事件就是李宗仁毅然从海外返回中国。李宗仁官邸陈列中，有关于这个事件的大量资料。

图：桂林李宗仁官邸

 “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上次去桂林和阳朔还是18年前（请看我发在本站的游记《二下阳朔》）。18年后故地重游，时过境迁，当年的绿水青山已经变成了今日的“金山银山”。漓江上载满“金矿”（游客）的一艘艘游船几乎首尾相接，颇似行驶在水面上的“列车”，形成一道壮丽风景，让人觉得漓江似乎比马六甲海峡还要繁忙。

 这里要说说从桂林出发的“阳朔一日游”。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旅行，我几乎从来不参加旅行团，这次却报了一个“阳朔一日游”。原因吗就是省钱，从桂林去阳朔坐公交或高铁都麻烦，打车去阳朔，费用210元。但是报个“阳朔一日游”，每人价格被Jenny从88元砍到70元，70元不仅大巴可以把你送到阳朔，还有三个旅游项目：一是在草坪码头乘坐机动竹排40分钟；二是参观一个侗族文化村；三是在兴坪坐1个多小时的游船游览漓江。

 需要注意的是这个“一日游”也有价格陷阱，如果你在火车站或酒店的旅游柜台报名，完全同样的行程（我仔细核对过不同报价的行程），价格是168元！

 参观侗族文化村，可以让我们身临其境，切身体会到“青山变金山”的奇妙之处：以“扶贫”为幌子，以旅游为包装，以介绍侗族养生文化为诱饵，向游客推销银器。为了实现精准扶贫的目标，他们把很多生活在山坳里的侗族村寨改建在了平地，在这些人工建造的侗寨里，通过向游客介绍银器刮痧、刮头等所谓的养生办法，实现高价推销银器的目标。Jenny去年在丽江通过熟人介绍买了一个银手镯，也就是五百块钱吧，但是在这里，同样质量、重量、式样的手镯可以卖到1700块钱。销售单上的客户名字写的是导游的编号。中午吃饭买单，单据上也有我们乘坐的大巴的车号，以便导游提成。哈哈！一个福建来的游客在火车站花168元报的团，中午吃饭三个菜花了200多元，最好的菜是海带炖猪骨头，气得他骂人，“真TM的太黑了！”

 兴坪的漓江游船说是1个半小时，实际1个小时的时间都不到。因为为了给游客拍照挣钱，游船上行时不许游客上到二层开放甲板拍照，而是游船停在一个地方30-40分钟，每位游客轮流由经营方的摄影师拍照，然后几十元钱卖给你（你也可以不买）。游船下行返航时才允许游客到二层甲板拍照。我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去程不许游客上二层拍照，我猜想，如果去程允许游客上二层甲板拍照，估计没人或很少有人会买他们摄影师拍的照片。也许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合理解释吗？

 此行我看到的阳朔唯一保持18年前“群峰倒影山浮水，无山无水不入神”的地方是遇龙河人力竹排，还有沿遇龙河边的徒步，值得故地重游。

新冠爆发前2019年底完工的阳朔如意峰景区也值得看看，毕竟是个新的景点。

图：杨朔如意峰

图：阳朔遇龙河

距离桂林以北60公里的兴安县似乎是个常常被游客忽视的地方，其实，小小的兴安县，在历史上两次决定了中国的命运走向。第一次是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南征屡遭失败，主要原因是战略物资不能及时输送。后来秦始皇开凿灵渠，沟通了漓江和湘江，使长江与珠江得以通航，把战略物资南送，使秦始皇最终战胜了南方的一些民族部落，把中国的版图继续向南扩大。

“北有长城，南有灵渠”，全长34公里的兴安灵渠是与都江堰齐名的秦代水利工程，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人工运河，被誉为“世界古代水利建筑明珠”。灵渠于公元前214年凿成通航，自秦代至民国两千余年来，它是岭南和中原唯一交通孔道。灵渠的“陡门”设计是现代运河船闸的鼻祖，比巴拿马运河的船闸早1000多年！

 灵渠景区的“陷阱”是游船路线，景区内有A和B两条游船路线，游船票只能在景区门口买，进入景区后就不能买了。第一次来游览的人一般只好在门口买船票，但是当你进入景区后会发现，这两条游船路线根本不值得乘坐，徒步游览很好。如果允许游客进入景区后再买船票，估计绝大多数人不会买。

值得称道的是景区内的游船服务。工作人员会给游客拍照，然后共享到他们的员工的朋友圈，如果你找不到码头，或误上了景区内非法经营的游船，工作人员能够根据照片主动找你。

灵渠景区正门外对面是免费的灵渠博物馆，非常值得看看，从实践到理论，加强你对灵渠的了解。

图：灵渠

 发生在兴安县的第二次决定中国历史命运走向的事件是1935年11月中国工农红军长征途中突破湘江战役。红军八万将士在敌军40万人的围追堵截下，血战湘江七天七夜，从八万人战至还剩三万人，最后胜利突破湘江。这是改变现代中国命运的生死之战，战斗之惨烈，让湘江水被烈士鲜血染红，当地人有“三年不喝湘江水，十年不吃湘江鱼”的说法。这里的红军突破湘江战役纪念馆非常值得一去。免费、无坑。

血战湘江截渡穷，

开弓夺路命天成。

携刀勇者横突破，

浩气长歌遗骸中。

（引自诗人有尔）

图：红军突破湘江战役纪念馆

 从兴安到郴州（号称“走遍五洲，最美郴州”）可以乘高铁，在衡阳东换车。郴州西高铁站有公交车去罗围（资兴县，小东江），车费才10元，行李可以放进大巴的行李舱内。由于害怕上当（因为车费太便宜），当时有点犹豫是否坐这种大巴。售票员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反复强调这是公家的车，绝不会有诈。我们想花100多元打车去东江风景区，售票员告诉我们可能出租车不愿意去，因为要空驶返回。这个说法有道理，于是我们上了公交车，结果非常顺利地到了罗围，剩下3公里左右可以换另一路公交或打车几块钱到景区入口的酒店。

 郴州小东江景区主要是观雾，看雾的最好季节是4到10月份，但是，即使是4到10月，也不一定能够看到，全靠运气吧。我们来的那几天正好是大雾黄色预警，虽然没有看到小东江典型的类似瑞士恩加丁山区马洛亚云那种漂浮在水面上的雾，但还是欣赏了“云雾茫茫湘水间，轻舟载梦泛涟漪。孤帆水影青山过，渔网一撒满江天“（佚名，来自网络）水墨画似的梦幻美景。

 不过，小东江景区是个典型的“把自然景观圈起来收钱”的景点。沿江左岸是一条10公里的公路通往上游水库，沿公路的江边用网栅封闭了起来，沿途有四个入口（观景台），买票才能进入景区。

小东江上游的东江湖实际上是湖南最大的一座水库，景色平平，北京的密云水库，怀柔水库都要比这个东江湖美很多。如果只欣赏小东江的景色和渔夫撒网，完全不必花五六十元钱买票进景区，可以沿着小东江的右岸骑车（租车每天20-30元）或步行观赏小东江的景色，跟左岸买票进入景区看到的景色基本别无两样。

图：雾漫小东江、渔夫撒网

 郴州的高椅岭景区值得一去，这里有非常独特的丹霞地貌，号称“被上帝遗忘的地方”。从东湖风景区去高椅岭没有公交，一般要打车过去，去程几乎没有人愿意接单，都要加价。反正我们有时间，可以等。路程确实比较远，对那位不加价的网约车司机，Jenny多付给了他5元。下午回程，路边趴活的出租车司机开价就是70元，我们理也不理，旁若无人似的往前走，60？50？那的哥一直追着我们。另一位的哥开价40元把我们送回了酒店。

图：郴州高椅岭

 去年11月去西双版纳途中就计划去湖南凤凰古城，由于当时怀化出现了疫情，只好放弃了凤凰计划。从郴州去凤凰古城有直达的高铁，交通十分方便、快捷。古城虽然免费，但是里面的“景点”收费昂贵，小小的沈从文故居竟然收费45元，堪比北京故宫和颐和园的票价！这里由灯光、人造雾、轻歌渲染的夜景美轮美奂，十分迷人，不愧为“中国最美小城”。最完美的是我们还赶上了小城雨夜，看着打着花伞在情人桥上走过的少年男女，让凤凰美妙的夜景平添许多浪漫。

图：凤凰古城

 

在凤凰古城参观了“凤凰百年筸军文化展”，这是个免费的爱国主义教育展，展示了以苗族、土家族等少数民族为主要成分的湘军主力筸军出生、成长、壮大、最后退出历史舞台的历史。“无湘不成军，无筸不成湘”，“筸军出湘，中国不亡”。抗日战争中筸军（以凤凰籍官兵为主组成的国民革命军第128师）赴浙江嘉善狙击侵华日军，血战日寇，付出惨重牺牲。抗战前夕的凤凰，大约不到一万户人家，却拥有三千左右连排下级军官，以及五个师的兵力储备。经过八年殊死征战，到了抗日战争胜利之后的1945年，凤凰二十五岁以下的男丁死伤数目惊人，至少有三千位少妇守了寡，上万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无所依。

图：凤凰古城筸军历史文化展

啰嗦了半天，现在进入正文。 

离开凤凰古城北上，50分钟的高铁就到了张家界：我人生旅行的“滑铁卢”。这是我走过的几百个中国、外国城市中旅游体验最差的一个城市，不管好与不好，都应了这座城市的口号“走遍全世界，还是张家界”。

 因为出发前没有做攻略（此次旅行途中临时决定造访张家界），在这里鬼使神差地报了一个“散客拼团二日游”，结果，这个所谓的二日游，除了吃饭睡觉，两天的时间里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逛店；四分之一的时间是在景区里乘摆渡车、乘缆车、电梯；四分之一的时间是排队等车、等电梯、等索道、等人；只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真正的游览。

 这里的旅游陷阱之深，套路之复杂，我前所未闻，从未经历。他们网上网下相结合，里里外外相配合，分工合作，步步为营，分四个阶段把游客引入“陷阱”，纵然是我这个携程的顶级“旅行家”也不能幸免，一步一步被带进“坑”里。

 第一步网上：如果想在网上购买张家界景点的门票，价格不仅没有任何优惠，还要捆绑至少一个旅游项目，迫使游客去旅行社门店咨询和购买旅游门票和项目。

 第二步旅行社门店：游客报名前需要了解线路。张家界的旅游线路看似非常复杂，包括天门山景区和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两大部分，后者路线极其复杂，景区光大门就有五个。旅行社一般先让你游览天门山景区，因为天门山景区的门票包含景区所有缆车、穿山扶梯的费用。当你再报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时，给你造成一个错觉，这里的门票也包含了缆车和索道的费用，但是，实际上是不包的，而且费用很贵，最高可以达到近千元！如果旅行社一开始就告诉你这些费用，估计百分之九十的游客会放弃。

 这一步旅行社的目的是与你签订一个“散客拼团”协议，他们说这个团不超过20人，而实际人数是30多人。因此，你一定要把价格砍到最低，这是你唯一能砍价的机会。旅行社的胡（Who）先生给我们的报价是每人500元，Jenny把这个价格砍到了200元，住宿还从客栈升级为四星酒店，可见这里的水有多深！后来在旅游车上，导游也告诫大家一定不要互相问报团的价格，以免内心自我伤害。

 第三步从市区到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景区（武陵源）的路上：

从市区到武陵源大巴约行使50分钟，车上由一个杨导介绍您与旅行社签订的合同中的旅行路线。他的目的是把旅行社的路线说得千辛万苦，千难万险，什么20个小时的走路，上下数万个台阶，景区有数不清的山峰、小路，五个大门让你迷路，如果走不动只能坐按体重收费的滑杆，等等。杨导这样说的目的是给你造成一种印象，如果按旅行社的路线走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绝对累个半死。于是杨导顺势提出一个“第二方案”，重新签订一个协议，你需要再付约1000元，走一条相对轻松的路线。他们实际迫使你改变已经与旅行社签订的合同中的旅游路线，但是表面上完全是你自己改变了路线，而不是导游逼迫你。

 第四步景区旅游中：

在武陵源门口，全体游客订了新合同后，杨导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的活儿就交给了另一个导游，土家族中年“阿红”。阿红让所有游客一一反复确认是你们自己决定改变旅游线路，而不是他们强迫你改变的，以避免事后可能的法律诉讼。

 至此，你就完全落入了他们的手中，成了待宰的羔羊。阿红的任务除了组织、讲解外，就是就给你灌输“旅游是高端消费，旅游就是出来花钱”的错误旅游观念，不放过任何机会推销商品了。与其说他是导游，不如说他是推销员更合适。

 “二日游”第一天上午的项目是乘百龙电梯，游览袁家界景区。以前在网上看到很多游客都说张家界的百龙电梯是最不值的项目，实践证明确实是这样。360米的电梯途中，估计大约有100多米是在电梯井里，你什么也看不见，当你能看到一些景色的时候，还剩下几十秒钟到顶。而且几十个人挤在一部电梯里，除非你个子很高或者幸运地排在前面，可以看窗外的景色，其他的人就只能看前面的人头了。电梯到山顶后有不到一小时的游览时间，然后是几百人的同时自助餐，场面如同战场。呵呵！

 下午参观宝丰湖，坐船30分钟，看大鲵10分钟。估计除了旅行团，很少有其他游客去那里。

 第二天上午的行程全部是逛店。一大早就扎进一家翡翠珠宝店，这种安排多么可笑，张家界又不产翡翠，指望游客在这里买标价成千上万，甚至几十万的珠宝？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同行的一位北京朋友对这些东西比较了解，她戴的翡翠手镯几年前买的才1万元，这里类似的产品标价十几万！

 回到旅游车上，导游阿红十分沮丧，因为他在翡翠店的推销业绩是“鸭蛋“，全团没有买一分钱的东西。我安慰他不要沮丧，不是他人不好，不是大家不支持他，也不是他推销技术不行，而是这种安排实在愚蠢，翡翠珠宝可不是冲动型消费品，哪个游客能弱智到在这里买个上万元的首饰？本来拉他们逛店游客就不高兴，你还能指望他们买东西？哈哈！

 逛完翡翠店接着再逛“湖南特产总汇”，这也是一家打着“扶贫”名义推销土特产品的商店。大家被领进一间小屋，一个看似斯文的推销员滔滔不绝地介绍杜仲、朱砂、葛根等东西。他一口气讲了40分钟，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本来协议中是逛一个店，这一上午就逛了两个了。我终于“掀桌子”打断了他的介绍，拂袖而去，所有早已听得不耐烦的游客都跟着我一哄而散。

图：张家界逛店

图：朱砂推销员

图：张家界游人如织

导游阿红和那位推销员很尴尬，阿红说商店有监控，可以看见游客不欢而散。推销员自找台阶，在门口儿一个劲儿地跟我解释，说介绍产品是他的工作，请我谅解。我说你工作做的很好，40分钟口若悬河，但是，遗憾的是您选错了工作单位。推销员问我他去哪里工作更合适。我想了想跟他说，你最好是去宗教单位或寺院做公关，而不是在这里卖朱砂。

 张家界所有导游带你去的商店里，都不许录像，拍照，可见这里面猫腻很多。

 逛完两个店，导游阿红的业绩还是没有达标，从此热情的阿红变得垂头丧气，默不作声，对我们游客带搭不理了。我于心不忍，决定游程结束后付给少数民族兄弟阿红50元小费，因为我除了一盒杜仲筷子（这里卖69元，网上卖20-30元），其他啥东西也没买。阿红推销给我的杜仲雄花每盒600多，而网上只卖400，门外老乡那里只卖100多，老乡说店里的货都是他们送的。哈哈！

 下午参观黄石寨景区，这是张家界最早开发的景区，坐缆车上山，游览一小时后下山，去市里的土司城。在去土司城的路上，阿红又推销车里的腊肉、鱼干等商品，说是为自己的“小金库“增加收入，不属于公司考核业绩。我买了一袋趴趴鱼干。Jenny查了查，网上买40元，阿红卖50元。原来打算给阿红的50元小费也就免了。

 阿红说土司城是中国的三大故宫之一，其他两个分别是北京故宫和拉萨布达拉宫，我也不知道阿红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进了土司城又是推销朱砂，跟前一家几乎一模一样的推销和演示套路，游客们也不再给面子了，直接出了景区。

 张家界两日游结束了。一对北京老年夫妇是第一次参团游，吓得连天门山也不去了，连夜离开张家界去韶山了。一对自驾的夫妇每人付了上千元团费，他们也放弃了继续游览天门山的计划，挥手与张家界拜拜。团里的游客几乎异口同声，“打死再也不来张家界！”

回到市区，我又见到了旅行社的胡（Who）先生，当面揭露他们四步坑骗游客的拙略做法，胡先生低头不敢正视，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不着边际地说，这三年疫情让导游们都变得浮躁了。难道这只是导游的事吗？！

图：张家界天门山

 

结束语

很多朋友让我写个张家界旅游避坑攻略，其实，很简单，就三个字“别跟团”！

 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景区看似很大，其实游览黄石寨一个景区就可以，这里最有代表性，看多了就会审美疲劳。

 如果住在市区，从汽车站（火车站旁边）可以坐旅游专线车到“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站，票价12元，运营时间7：00-15：00，每60分钟一班车。景区门票225元（4天有效，含景区内环保摆渡车，不含索道），索道65元单程，118元往返，全部费用才300多元。

 如果从市区去百龙电梯袁家寨景区，从汽车站坐旅游专线到“武陵源”站，票价13元，运营时间7：00-17：30，每30分钟一班车。景区电梯72元单程，144元往返。由于门票4天有效，因此全部费用仅为170元。

 但是，从武陵源到黄石寨之间没有旅游专线车，须返回城里坐车。

图：张家界旅游专线公交时刻表

图：张家界旅游项目价格

 本文全部是个人真实经历和感受，也许这是偶然事件，如果对他人有所冒犯，还请原谅。